乃坤领着他往院子后面走。后面有几间房，是住人的地方。房间被隔成了两个套间，里面摆着几张上下铺的木板床。乃坤指着靠窗边的一个上铺：“这是你的床。”
沈砚秋走过去，摸了摸床板。很干净，没有灰尘。他又看了看周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头放在床头，连桌子上的茶杯都摆得端正。
“这住处倒干净。” 沈砚秋说。
“每天清晨有老仆来洒扫。” 乃坤说，“东西随便放，不用拘谨。”
还有老仆洒扫？沈砚秋心里更惊讶了。他原本以为，这里的住处会像客栈的通铺一样，又脏又乱。没想到竟这么规整。
“那吃饭呢？” 他又问。
“三餐有厨娘送来。” 乃坤答，“你不用管，好好训练就行。”
沈砚秋心里一阵激动。他原本以为，入了暗拳场，要自己做饭、自己打扫，没想到什么都不用愁。这样的日子，比在书院还舒服 —— 书院里还要自己去伙房打饭，遇到人多的时候，还得排队。
他正想着，乃坤忽然开口：“这里没什么规矩。教练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行。但有两条，必须记着。”
沈砚秋赶紧点头：“乃坤大哥你说。”
“第一，不许碰烟管。”
沈砚秋愣了愣，随即点头。他本就不会用烟管，这条规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而且他听书院先生说过，抽烟管会伤肺，练拳的人，肺不好可不行。
“第二，没教练允许，拳手不能私斗。” 乃坤的语气忽然重了些，像是在说什么要紧事。“不管是谁，私斗了，就会被赶出演武场。”
沈砚秋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是爱打架的人，以前在书院，连和同窗吵架都少。”
他顿了顿，又问：“不过…… 既然是暗拳场，总要打拳吧？怎么还不许私斗？”
“私斗和打拳不一样。” 乃坤的眼神锐利起来，“在这里，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演武场的。私斗伤了人，就是坏了演武场的规矩。”
沈砚秋心里一震。他看着乃坤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倦意了，满是严肃。他忽然明白，这暗拳场，看着宽松，其实规矩比书院还严。
外面传来马蹄声，还有人的说话声。乃坤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倦意：“他们回来了。”
沈砚秋心里有点紧张，像书院里刚开学，要见新同窗一样。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站在门口，等着那些人进来。
门被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大概八九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他们看到沈砚秋，都愣了愣，停下了脚步。
乃坤看了看腰间的玉佩（古代看时间用漏刻，这里用玉佩上的刻痕估算）：“回来晚了，超了一刻钟。”
一个高个子的汉子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乃坤教练，路上遇到个卖糖人的，耽搁了点时间。”
教练？沈砚秋心里一惊。他原本以为，乃坤是李向渊的护卫，没想到竟是教练？
“这是新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