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CES那场戏是你导演的。”他轻轻放下康乃馨，“你很厉害，沈昭差点气疯。”
“只是开始。”我冷冷回应，“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顾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知道一部分。但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晚晚。沈氏背后有更大的势力，你一个人对抗不了他们。”
“所以你选择帮助他们？”我无法掩饰声音中的讥讽，“帮他们掩盖真相，帮他们偷我的研究成果，甚至帮他们...”
“我没有选择！”顾承突然提高声音，随后又压低下来，“你不明白，他们手里有我的把柄。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我以为能保护你。”
我冷笑一声：“真是感人的说辞。那你现在来干什么？替沈氏打探我还知道多少？还是想来彻底解决我这个麻烦？”
顾承的表情变得痛苦：“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晚晚。我只是想警告你，沈昭已经派人来找你了。他们不会像上次那样只是把你赶出学术界。”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型存储设备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一些资料，或许对你有用。看完后你就会明白，我从未想过要真正伤害你。”
我盯着那个存储设备，没有触碰它。“即使你给了我这个，我也不会停止。太多人因为沈氏的做法失去了生命，包括我母亲。”
顾承点点头，向门口走去。在离开前，他转身最后说了一句：“小心沈昭的保镖队长，他是个危险人物。还有...对不起。”
门轻轻关上，我站在原地，内心波涛汹涌。顾承的来访是真心悔过，还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我无法确定。
桌上的白色康乃馨静静绽放，如同母亲葬礼那天。我拿起顾承留下的存储设备，谨慎地将其插入一个隔离的电脑系统。
设备里只有一个文件——段加密视频。当我破解密码播放它时，画面中的内容让我屏住了呼吸。
第四章 纽扣里的致命录像
视频画面晃动不稳，显然是偷拍的角度。沈昭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把11岁以下患者的用药记录导入焚毁程序，记得处理掉姜晚母亲那批——」
镜头转向另一边，我震惊地看到了顾承的侧脸。他面色苍白但坚定地回答：「这些记录一旦销毁，就再也无法追溯那些误诊案例了。我们不能这样做。」
沈昭冷笑一声：「别忘了你父亲的事情还在我手里。做不做，你自己决定。」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我坐在黑暗中，心跳如雷。原来顾承确实曾被胁迫，但他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他是否参与了销毁证据的行动？
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翻腾。我回想起前世最后时刻，顾承试图警告我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沈昭打断。那时我以为那是演戏，但现在看来，或许其中有我更不明白的内情。
突然，公寓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我立刻警觉起来，迅速关闭所有设备，躲到窗边小心地观察楼下。
两辆黑色轿车无声地停在街对面，几名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分布周围，明显是在布置监视点。沈昭的人已经找到这里了。
我心一沉，迅速开始收拾重要物品。笔记本电脑、证据文件、特制设备...所有东西被塞进一个背包中。在后门通道处，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带上了顾承留下的存储设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