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我才“勉强”同意。
但我说:“陈凯,你的合同太简单了,我让我的律师重新拟了一份,你看一下。”
我拿出的合同,是李月和我自己的律师团队,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精心设计出来的。
一份完美的“对赌协议”。
合同表面上,是我将AI项目51%的股权,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陈凯。
但在厚达几十页的合同附件里,藏着一条致命的条款。
“若该项目在未来三个月内,未能实现A轮融资估值五亿的目标,乙方(陈凯)需向甲方(林默)支付双倍于项目初始估值的赔偿金。”
初始估值,我们定在了一个亿。
也就是说,如果三个月内融不到资,陈凯需要赔偿我两个亿。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凯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他只看到了那51%的股权,仿佛看到了无数钞票在向他招手。
加上我一贯“老实可欺”的形象,他根本没把这份复杂的合同放在眼里。
他找的那个三流律师,扫了一眼,就被李月提前安插的人用几句话打发了。
为了凑够这笔看似“捡漏”的转让款,陈凯不仅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还说服苏晴,掏空了她这些年从我这里搜刮走的私房钱。
甚至,他还伪造文件,偷偷抵押了李月名下的那套婚前房产。
签字那天。
陈凯志得意满,笔走龙蛇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晴站在他身后,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得意。
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傻子。
我接过笔,也签下了我的名字。
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我在心中默念。
前世的债,从现在开始,加倍奉还。
游戏,开始了。
5.
合同签订的第二天。
我以公司创始人的名义,向全体员工和所有合作方发布了一封公开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
“因本人突发急性精神创伤,需要无限期休假进行心理治疗,公司旗下所有新立项项目,包括AI医疗诊断项目,即日起无限期暂停。”
邮件发出的那一刻。
我知道,绞索已经套在了陈凯和苏晴的脖子上。
陈凯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几乎是咆哮。
“林默!你他妈什么意思!项目暂停了?你耍我?”
我没有接。
我让助理回他:“林总正在接受封闭式治疗,不便接听任何电话。”
他冲到我家,被我新换的保安拦在门外。
他像一条疯狗,在楼下大吼大叫。
苏晴也彻底慌了。
她拿着家里的东西乱砸,歇斯底里地对我吼。
“林默你是不是疯了!你快去把项目给我重启了!我们的钱!我的钱还在里面!”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你不是说我没用吗?”
“我现在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的平静和她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冲上来想打我,被我一把攥住手腕。
前世那个温文尔雅的林默,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手上的力道让她动弹不得。
“苏晴,闹够了,就滚。”
她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陌生和恐惧。
时间一天天过去。
陈凯投入的巨额资金,像石沉大海,被死死套牢在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项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