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寒意渐浓,正是肩颈问题高发时节。围绕林悦肩颈不适的现状,融入季节特点、生活细节、情感互动,通过细腻描写与回忆穿插来扩写内容,展现故事背景并引出艾草熏疗情节。
霜降过后,整座城市像被裹进了一层灰扑扑的毛玻璃。林悦站在写字楼 27 层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的银杏叶打着旋儿往下坠,金黄的叶片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就被行人踩出细碎的裂纹。她无意识地转动脖颈,肩胛骨处传来一串细碎的 “咯吱” 声,像生锈的齿轮在干涩咬合。这声响近来愈发频繁,有时在会议中突然响起,总能惹来邻座同事意味深长的侧目。
办公室中央空调嗡嗡运转,送出的暖风裹着复印机刺鼻的墨粉味。林悦伸手揉了揉后颈,触感像触到块冷硬的石头 —— 自从入秋以来,这片区域就像被灌了铅,沉甸甸的压迫感从颈椎蔓延到肩胛骨,就连转动头部时,那些紧绷的肌肉纤维都在发出无声的抗议。她想起上周体检报告上 “颈椎生理曲度变直” 的诊断,当时只是随手塞进抽屉,此刻却在记忆里变得清晰起来。
茶水间飘来同事冲泡的姜茶香气,林悦望着自己桌上凉透的美式咖啡,突然想起老家灶台上咕嘟冒泡的艾草泡脚水。小时候每到霜降,母亲总会从阁楼抱下一捆捆陈年艾草,那些灰绿色的叶片在阳光下舒展,散发出一种带着苦味的清香。艾草燃烧时噼啪作响,橘色火苗舔舐着陈旧的陶罐,整个堂屋都会氤氲起淡青色的烟雾,在梁柱间缠绵盘绕。
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母亲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跳动。“悦悦,陈婶今儿寄了新晒的陈艾,足足有三斤呢!” 母亲的声音带着老式座机特有的电流声,却依然清亮,“你那肩膀不是总疼吗?找个时间熏一熏,比你买的那些洋玩意儿管用。” 林悦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楼下的路灯次第亮起,在暮色里晕开一团团橙黄的光晕。她想起上次视频时,母亲佝偻的背影在灶台前忙碌,鬓角新添的白发在艾草烟雾中若隐若现。
“妈,我最近项目太忙了......” 话没说完,肩胛骨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林悦下意识按住右肩,疼得倒抽冷气。办公室中央空调吹出的冷风裹着消毒水的气味掠过脖颈,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茶水间咖啡机发出最后一声嗡鸣。她低头看着 Excel 表格里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发现自己握鼠标的手指关节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
电话那头传来电流的沙沙声,像是母亲在老式按键手机上摩挲外壳的声响。良久,才传来那声带着南方口音的叹息,尾音里沾着潮湿的雾气:“你爸年轻时候总说自己身子骨硬朗,结果现在膝盖疼得下不了楼。” 林悦听见听筒里传来瓷碗碰撞的脆响,想象着母亲正在厨房给父亲煎药,紫砂壶嘴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贴在冰箱上的全家福 —— 那是她大学毕业时拍的,照片里父亲还能轻松把她扛在肩头。
“你别学他,陈艾我给你寄到公司,你午休时抽空熏熏,就用不锈钢饭盒当容器......” 母亲的声音突然拔高,似乎转身对着里屋喊话:“老头子!你把艾草放哪儿了?是不是又塞到电视机柜最底层?” 背景音里传来父亲含糊的嘟囔,伴着抽屉开合的吱呀声,林悦仿佛看见父亲佝偻着背,膝盖因疼痛微微颤抖,却还踮着脚在杂物堆里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