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悬疑片、商业片，我一部都没落下，陪你看了三年。」
「但其实，她只喜欢看文艺片。」
「每一场，我都买好了两张票。」
一张陪你，一张陪她。
宋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她以为是我对她的爱与付出的证明，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话。
她拿奖的战袍，是别人的复制品。
她享受的专属浪漫，是另一个女人的遗物。
就连她这个人，也不过是我精心挑选的，一个用来缅怀过去的赝品。
「陆舟……」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脸上那维持了三年的温和笑意，终于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冷。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你把我当成刺激季宴的工具人，那我就把你当成慰藉自己的纪念品。」
「我们，很公平。」
3.
那一晚，宋然没有回卧室。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时，她正坐在餐桌前。
化着精致的全妆，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套裙，仿佛昨晚那个崩溃失态的人不是她。
看见我，她甚至还对我笑了一下。
「早。」
桌上摆着离婚协议书。
我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下。
「想通了？」
「嗯。」她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既然我们都是替身，那这段婚姻也没必要继续了。」
「季宴昨天联系我了，他准备回国发展。」
她抬起眼，带着几分挑衅和报复的快意看着我。
「他说，他后悔了，他要重新追我。」
「陆舟，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拥有爱情。」
「而你，只能守着一屋子的死物，怀念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
我拿起桌上的协议书，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唰刷」两下，签上了我的名字。
「陆舟」。
龙飞凤舞，没有半分迟疑。
宋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以为我会挽留。
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用季宴来试探我时，期待我表现出的那样。
可惜，我让她失望了。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到她面前。
「财产我已经分割好了，这栋别墅归你，另外我私人账户的一半，明天会让律师转给你。」
「就当是……这三年的报酬。」
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陆舟，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替身合约结束，你可以离场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站住！」
宋然猛地站起来。
「那个女人，她到底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你不配知道。」
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她把咖啡杯砸了。
我没有理会，径直上楼，回到了那个房间。
我走到那幅油画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女孩的脸。
「微微，」我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你看，她走了。」
「她终于滚出去了。」
画上的女孩，依旧笑得灿烂。
4.
我和宋然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网。
她的工作室发了一份声明，措辞官方又体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