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路不凡愣住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过舒令仪这么喊向权生。 他站着不动,舒令仪却不耐烦了。 她狠狠地推了一把路不凡。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没看见有人不舒服吗?快去找专业人士过来啊!” 路不凡没有防备,一下被她推倒在地上,头部狠狠地撞击到了人偶内部的钢圈上。 “嘶!” 坚硬的钢架在他头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瞬间血流如注。 舒令仪却还在拉扯他。 “我老公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得很!” “他要是因为你的耽误延误了病情,我要你好看!” 路不凡又热又晕又痛,差一点当场晕厥。 幸亏有路过的工作人员赶到。 他们取下了路不凡的头套,也联系了救护车把向权生送到医院。 路不凡也跟着去了医院。 舒令仪阻止他去包扎,拉着他等在向权生的病房前。 “不凡,你不能离开这里,万一权生需要输血,你还得随时顶上!” 路不凡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他的头部受到了很严重的撞击,连医生都说他需要做个全面检查,舒令仪居然完全不在意。 他苦笑着问舒令仪。 “你是一定要我把命搭进去,你才会觉得满意吗?” 他的胸腔里憋着一股气,气舒令仪,也是气自己。 他爱上这样的女人,真的是自讨苦吃! 舒令仪无语地看着他。 “不凡,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不过就是要你输一点血,怎么就要你的命了?” “你如果觉得我耽误了你的工作,我可以给你钱!” 她拿出自己的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了两张红票子。 “200够不够?” 路不凡不说话。 舒令仪又抽出了两张。 路不凡还是不说话。 她干脆将自己的皮夹子塞给了路不凡,没好气地说。 “都给你!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路不凡紧攥着皮夹子,力道大得将它揉成一团。 在舒令仪眼里,他也成了用钱可以收买的人了。 他听见自己问,“你和向权生已经结婚了?恭喜。” 一提起这个,舒令仪的脸色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想了想,她还是低声解释了一句。 “那是为了给棉棉上户口,不凡你放心,等棉棉的病情稳定下来,我就会和他离婚了。” “医生说了,再过一年,棉棉就会好很多。” 路不凡垂下了眼帘。 一年…… 舒令仪,可是我已经不打算要你了。 别说一年了,就是一天,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喃喃自语,“或许,从始至终,我就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他的声音极轻,舒令仪有些没听清。 “什么?” 医生从向权生的病房走了出来。 “哪位是向权生的家属?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舒令仪喜出望外,她再也顾不上路不凡,冲进了向权生的病房。 “权生!你吓死我了!” 她又哭又笑地趴在向权生身上,满脸的后怕。 向权生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 “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们拥吻到了一起。 路不凡看着他们缠绵恩爱。 他的心中再无一丝波澜。 他独自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该包扎的包扎,该开药的开药。 等回到家里,他拿起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打车去了机场。 在机场候机时,他偶然遇见了向权生牵着棉棉在不远处张望。 他对这两个人没兴趣,本来想收回视线,却见到一个身材丰满,烫着波浪卷发的性感美女扑进了向权生的怀里。 他们还旁若无人地缠绵热吻。 棉棉冲着女人大声地喊着,“妈妈!我好想你!你可算回来了!” “你才是我的妈妈,我不想再喊别的女人妈妈了!” 女人捏了捏棉棉的脸蛋,在上面宠溺地香了一口。 “真是我的乖儿子。” 路不凡如遭雷击。 他看了看棉棉,又看了看那个女人,这才发现他们的长相很相似。 但是棉棉和舒令仪却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都说儿子像妈妈。 所以,棉棉根本就不是舒令仪的亲生儿子! 她居然把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当个宝! 路不凡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走的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但是他不得不说向权生和棉棉的演技真好。 他们骗了舒令仪整整五年! 路不凡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却不打算告诉舒令仪。 他曾经帮助舒家力挽狂澜,还把自己的全家包括自己都给搭了进去。 这一次,他选择尊重他人命运! 践踏真心的人,最终也会被别人践踏!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家三口,随后拎起行李,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