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看了很久。
终于开口：“你是谁？”
“凌汐，外门扫地的。”她咧嘴一笑，“顺便兼职预言家、心理医生和濒死体验导游。”
“你的话，不该从你这种人嘴里说出来。”
“我也觉得。”她叹气，“可惜没人招标换魂。”
男人转身欲走。
“等等！”她喊住他，“您贵姓？”
“谢。”
“谢先生？”
“无妄。”
“好名字。”她喃喃，“听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谢无妄回头：“你倒是诚实。”
“病人都快死了，还演什么乖巧？”
他看着她，忽道：“若我救你，你要做什么？”
“活着。”她直视他，“然后阻止一场蠢到爆的牺牲。”
“为了谁？”
“为了整个宗门，也为了那个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蠢的女人。”
谢无妄静立片刻，袖中手指轻动。
下一瞬，狂风卷雪，屋内烛火骤灭。
再睁眼，她已在山崖边凉亭。
风雪扑面，脚下万丈深渊。
“这里安静。”他说，“不会有人打扰你发疯。”
“谢谢。”她哆嗦着，“下次能不能挑个暖和点的疯人院？”
“你刚才说‘挡刀’。”谢无妄突然问，“你怎么知道会有这一刀？”
“梦里看到的。”她撒谎。
“因果线紊乱已有三日。”他低语，“只有通晓命理之人，才能感知。”
“那我可能是天赋异禀。”
“你不是苏瑶儿的人？”
“我对舔狗行为深恶痛绝。”
谢无妄轻笑一声，竟是第一次动容。
“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啊。”她老实点头，“但您要是想杀我，刚才就不用抱我飞这么远。”
“聪明。”
“穷途末路才逼出来的。”
谢无妄凝视她良久：“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活命。”她直白道，“还想让某个恋爱脑清醒过来。”
“她为你挡刀那天，你会去救她？”
“我不想去。”她苦笑，“可我要是不去，全世界都得陪葬。”
谢无妄沉默。
远处雷鸣隐隐，天际裂开一道暗痕。
就在此时，系统突然响起——
【叮！新任务发布：阻止苏瑶儿在未来七日内为墨渊挡下致命一刀】
【失败惩罚：扣除全部积分，终止生命供能】
【奖励：续命三日】
凌汐差点骂出声。
“这就叫拯救世界？拿三天命换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以为这是团购打折？】系统冷冷回击。
“合着我是慈善义工？”
【情感价值不在服务范围内。】
“我恨你。”
“你在跟谁说话？”谢无妄问。
“跟我的脑内弹幕。”她揉太阳穴，“它总在我快死的时候蹦出来添乱。”
“你接了什么？”
“一个送命题。”
谢无妄眯眼：“你明知不可为，还要做？”
“不做就得死。”她耸肩，“而且……我已经踩进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