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的后手拳根本用不上。反而因为疼痛，往后退了一步，想缓解小腿传来的酸麻。那暹罗客却垫步跟上，右脚往前迈了一步，一记重重的后腿低鞭，朝着我的小腿踢来！
不，这不是低鞭腿！低鞭腿没有这么大的力量！我赶紧提起左腿防御，可他这一腿扫过来，力量却摧枯拉朽。“砰” 的一声，我的小腿被踢中，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摔在台面上。
台面的硬木硌得我后背生疼，脑子一片迷糊。这怎么可能？一个低鞭腿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我站得稳稳的，竟然被一腿扫倒？
那暹罗客往后退了一步，干瘦的身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的前脚掌还在轻轻点地，好像刚才那一脚耗不了他多少力气。我赶紧爬起来，手撑着台面，仔细打量他。你还别说，他虽然瘦，身上却有肌肉。只是那些肌肉好像被压缩过一样，紧紧贴在骨头上，线条分明，却不粗壮，为他的体型省出了更多空间。
后来我才知道，这叫 “格斗肌”。不是靠练器械练出来的，是在一次次比斗中，靠击打、对抗硬生生练出来的。相对于那时的我，不过是个半吊子票友罢了，练的都是些花架子。
我怒了。想起五千两银子，想起之前被李啸天戏耍的委屈，想起爹娘在乡下受苦的模样，我猛地冲了上去。带着之前打赢牙狗和电棍的底气，拳头朝着他的脸狠狠砸去。谁要挡我拿银子，我就跟谁拼命！
那暹罗客见我猛冲，不躲不闪。直接一个前腿正蹬，脚尖朝着我的腹部踹来。在那一瞬间，我痛苦地想：妈的，这不是正蹬！
他不是用整个脚面发力，而是用前脚掌。脚趾好像虎钳一样，深深陷进我腹部的肌肉里。那力量仿佛透过躯体，直达内脏。一阵钻心的疼，让我差点喘不过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被这一脚蹬得后退两步，胸口发闷，想咳嗽却咳不出来。那暹罗客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眼神里闪过一丝狞厉。口中一声低喝，像是暹罗话，接着一个交叉跃步，左脚跨过右脚，身体旋转半圈。随后，一记高高的鞭腿，朝着我的头部踢来！
仓促之间，我只能急忙抬起双臂，交叉护在头上！
当那暹罗客的腿狠狠踢在我双臂上时，我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 这不是高鞭腿！
他不是用脚面，而是用小腿的胫骨。那胫骨像弹出的剃刀，狠狠朝我砍来。没有清脆的响声，只有 “噗” 的一声闷响。可我防御的双臂，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像是被烧红的铁棍烫过一样。那力量的穿透力太强，硬生生把我逼退两步，两条手臂又疼又麻，跟过了电似的，连手指都动不了。
那暹罗客没有再追。往后退了两步，依旧冷冷地盯着我，轻轻踮着前脚掌。除了眼神，他身上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还是懒洋洋的，好像刚才那记狠辣的鞭腿不是他踢的。可我却倒吸一口冷气 —— 手臂和小腿上的疼，跟被铁棍抽过一样，酸麻感迟迟不散，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牵扯到受伤的肌肉。
我重新审视他。这攻击力，实在惊人。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不是什么难民，起码不是从吃不饱饭的地方逃来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狠辣，没有一丝多余，明显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