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院子里的土坯上躺着。
一道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国运躺平系统已绑定。】
【宿主：陈默。】
【当前大唐国运值：35/100。】
【国运提升，宿主将获得奖励。请宿主努力提升国运。】
我翻了个身。
“国运？关我什么事。”
我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
一个椅子的轮廓出现在泥土里。
院门被敲响了，咚，咚，咚。
我起身，走过去，拉开木门。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穿着粗布衣服，胡子拉碴。
“小陈，在家呢？”
“老李，是你啊。进来说话。”
他走进来，我关上门。
我指了指院里的石凳。
他坐下。
我倒了两碗水，递给他一碗。
他接过水，没有喝，放在一边。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着额头。
“怎么了？看你这脸色，家里的猪又跑了？”
“唉，比猪跑了还麻烦。”
他看着我，又看看四周。
“小陈，我，我遇到点难事，想找你聊聊。”
他停顿了一下。
“你脑子活，总有些稀奇古怪的点子。”
“说说看。”我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口水。
他搓着手，手上的老茧很厚。
“是家里的事。你也知道，我这摊子生意，是跟几个兄弟一起打下来的。”
他再次叹气。
“可后来……唉，闹了点不愉快。我容不下他们，他们也容不下我。”
他声音低了下去。
“前阵子，我把几个兄弟给……处理了，这才把家业全盘了下来。”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血丝。
“可现在，家里人心不稳，外面还有不少对家盯着。那些跟着我好多年的老伙计，有几个心里不服，当着我的面一套，背着我一套。”
“我这每天闭上眼，都是他们盯着我的样子。睡都睡不好。”
他端起水碗，一口气喝干。
“小陈，你给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2
我放下水碗，拿起地上的树枝。
“老李，你这问题，我听明白了。”
“不就是典型的恶意收购后遗症嘛。”
“恶意……收购？”老李的眉头皱得更紧。
“对。你把你的合伙人，也就是你那几个兄弟，踢出局了。现在公司内部员工人心惶惶，外部的竞争对手又等着看你笑话，想趁机咬你一口。”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你看，这是你的杀猪铺，就叫它‘李氏集团’吧。你现在是唯一的董事长兼CEO。”
我指着那个圈。
“但你下面还有部门经理，就是你说的那些阳奉阴违的老伙计。”
老李盯着地上的圈，没说话。
“你现在的位置，看着风光，其实坐在火山口上。一步走错，整个集团就得分崩离析。”
“那我该怎么办？再……再处理掉几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我摇了摇头。
“不能再用高压手段了。再压下去，就要炸了。”
我用树枝在圈旁边画了一根胡萝卜，又画了一根棍子。
“你得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
“胡萝卜？大棒？”
“对那些跳得最欢，明着跟你作对的，要打。找个由头，把他干的烂事捅出来，然后把他踢出局。这叫杀鸡儆猴。但要快，要准，不能扩大化，不能让人觉得你在搞清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