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图画，又抬头看看我。她的嘴唇动了动，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老李站在一旁，手捋着胡须，一直没说话。他看着地上的图画，又看看自己的侄女，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行了，方子给你了，能不能做成，就看你自己了。”我摆摆手，“老李，天不早了，带孩子回去吧。”
老李回过神，对着我拱了拱手：“多谢先生指点。丽质，还不快谢谢先生。”
那姑娘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先生大恩，丽质没齿难忘。”
她转身时很急，脚步有些踉跄，跟着老李匆匆走出了院门。
我摇摇头，拿起扫帚，把地上的图画扫得一干二净。
杀猪佬家的烦心事，还真多。
9
我关上院门，转身准备继续拾掇我的躺椅。
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我低头看去，院子的泥地上，躺着一个物件。刚才天色暗，没注意。
我弯腰捡了起来。
入手微凉，质感温润。我用拇指搓掉上面的尘土，是一块玉。
玉佩的形状很古朴，上面用阳刻的手法雕着一条龙，龙身盘曲，鳞甲分明。
我把它拿到眼前，凑着屋里透出的微弱光亮细看。
这玉的成色……我说不上来，但它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色，在光下，内部好像有流光在转动。
这雕工……龙的眼睛、爪子、胡须，每一处细节都清晰无比。尤其是那龙爪，不多不少，正好五根。
我把玉佩翻过来，背面刻着两个字。
是篆文。
我不认识。
我掂了掂手里的玉佩，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玩意儿……绝对不便宜。
不，用便宜来形容，都是对它的侮辱。这种工料，这种雕刻，就算是我那个时代的顶级博物馆里，也得是压箱底的宝贝。
我走到门口，拉开门栓朝外看了看。
巷子里空空荡荡，老李和他那侄女早就没影了。
这玉佩，应该是刚才那叫丽质的姑娘掉的。她走的时候那么匆忙，估计自己都没发觉。
我把玉佩攥在手心，那温润的触感让我心里一阵发毛。
一个杀猪佬的远房侄女……
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就算是长安城里最有钱的富商，甚至是那些国公、郡王，也未必能有这种等级的佩玉吧？
五爪……
我记得在哪本闲书上看过，龙，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