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椅子上，看着天。
“国运又涨了。果然是那土豆和红薯的功劳。”
“老李把猪饲料生意做大了，朝廷帮他推广，解决了粮食危机，所以国运涨了。”
这个逻辑，通了。
“现在又给我个精盐提纯技术……盐？”
我摸了摸下巴。
“他这是不满足于卖猪肉和猪饲料了，准备进军调味品行业了？”
“也是，猪肉得用盐腌制，做成腊肉才好运输和保存。”
“卖完猪肉卖调料，这生意经，可以。”
“从猪肉到饲料，再到盐业……老李这是要打造一个食品加工帝国啊！”
“这个杀猪佬，野心不小。”
我站起身，找了些陶罐和木炭、沙石，开始鼓捣我的提纯装置。
7
我正在院子里摆弄我的简易过滤装置，院门被轻轻敲响了。
“叩叩。”
院门被人敲响。
我放下手里的木料，走过去拉开门栓。
“老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老李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姑娘，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素雅的布裙，低着头，有些局促。
“先生，没打扰您吧？”老李侧了侧身，指着那姑娘，“这是我一个远房的侄女，叫丽质，刚从老家过来，带她来见见世面。”
我点点头，让开路：“进来坐。”
我给老李倒了碗水，又给那叫丽质的姑娘倒了一碗。她双手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先生。”
声音很轻。
老李喝了口水，开口道：“先生，我这侄女，平日里就喜欢些花花草草，性子也内向。这不，到了年纪，家里人正为她的将来发愁呢。”
我看向那姑娘。她听见老李的话，头埋得更低了，手指不停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我放下水碗，走到她面前蹲下。
“小姑娘，抬起头来。”
她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眼睛很大，但里面没什么神采。
“别听你家大人的。自己的事，得自己做主。”我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你叫丽质是吧？发愁嫁妆？”
她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嫁妆是小事。我问你，你想一辈子都靠别人吗？靠爹娘，靠夫家？”
她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我笑起来，“女人嘛，得有自己的私房钱。钱袋子硬了，腰杆子才能挺直。”
我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块。
“你看，这个东西，叫香皂。用猪油，加上草木灰滤出来的水，搅和在一起，慢慢熬。熬到最后，就成了块状。这玩意儿，比现在的皂角好用一百倍，洗手、洗脸、洗衣服，干净又方便。”
我又在旁边画了几个瓶瓶罐罐的形状。
“还有这个，叫香水。你不是喜欢花花草草吗？把新鲜的花瓣摘下来，用这个法子蒸馏，就能得到带着花香的液体。把它装在小瓶子里，往身上洒一点，一整天都是香的。”
我把制作的几个关键步骤，用最简单的图画和线条标了出来。
“把这些东西做出来，拿到长安城的东西两市去卖。就说这是西域来的秘方，专门给贵妇人用的。先做最贵的，再慢慢做便宜的，让所有人都买得起。”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有了自己的牌子，有了自己的铺子，有了自己的钱。到时候，你想嫁谁就嫁谁，不想嫁，就自己过。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