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只想当个安静的咸鱼,在家画画稿,逗逗猫,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的人生信条是:麻烦的东西,请自动远离。
直到对门搬来一个行走的麻烦制造机——秦曜。
一个坚信钱和颜值能摆平一切的阔少爷。
送花?她对花粉过敏。
包场?她只想喝杯咖啡,不是买下咖啡店。
制造偶遇?她能用概率学和行为心理学计算出他的所有路线并完美避开。
当他的“霸总剧本”遇上她的“逻辑至上”,
一场鸡飞狗跳、啼笑皆非的攻防战就此展开。
这不是爱情故事。
这是一个清醒的普通人,如何用脑子把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追求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故事。
1
我叫姜苓,一个平平无奇的自由插画师。每天最大的运动量,是从卧室走到客厅,再从客厅走回卧室。人生最大的追求,是外卖准时送达,以及笔下的线条一次成型。
这种平静,在我对门那套空了半年的房子被敲敲打打一个月后,宣告终结。
那天下午,我刚泡好一杯挂耳咖啡,正准备享受资本主义的芬芳,门铃就响了。不是我点的炸鸡,也不是快递小哥。我从猫眼里看出去,站着一个男人。
很高,穿着剪裁考究的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那种“我今天帅得有点收不住”的自得。他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果篮,包装纸的反光差点闪瞎我的眼。
我没开门。
我不认识他。根据我的人生守则第三条: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尤其是长得好看的陌生男人。他们通常比长得丑的更麻烦。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
我端着咖啡,坐回电脑前,戴上降噪耳机。世界清静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随手挂断。它又响起来。我再挂断。第三次,我接了。
“喂?”我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有点不耐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笑的男声,有点耳熟。“你好,我是刚搬到你对门的邻居,我叫秦曜。按了半天门铃,你好像不在家?”
我看了看紧闭的防盗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面无表情地回答:“嗯,我在外面。”
那边沉默了两秒,似乎在消化我的话。然后他轻笑一声:“这样啊。我给你准备了份见面礼,你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放你门口怕不安全。”
“不用了,谢谢。心意领了。”我干脆地拒绝。
“别这么客气,邻里之间……”
“我对芒果过敏,菠萝不爱吃,火龙果嫌麻烦。”我打断他,眼睛扫过那个透过猫眼可见的果篮,“心意真的领了,东西您自己留着吃吧。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他反应,我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再次清静。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画我的稿子。这只是个小插曲,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我错了。
第二天早上,我开门准备扔垃圾,被门口的景象惊呆了。
一地玫瑰花瓣。从他家门口,一直铺到我家门口,形成了一条粉红色的“地毯”。正中间,用白色的玫瑰花瓣摆了一个巨大的心形。那个叫秦曜的男人,就站在心形旁边,穿着一身白西装,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笑得像个准备开屏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