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当然可以！”巨灵神赶紧往旁边一让，身子躬得像只煮熟的大虾，还顺手把他旁边挡路的天兵给扒拉到了一边。“仙官大人请，里面请！”
我迈步走了进去。
太白金星跟在后面，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瑶池很大，中央是一个望不到边的仙湖，湖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湖边种满了奇花异草，蝴蝶飞舞，仙鹤漫步。
王母娘娘的九天锦鲤，就养在这个湖里。
我走到湖边，负责看管瑶池的几个仙娥正围在那里，个个眼圈红红的。湖面上，漂浮着那条已经没了气息的九天锦鲤。
它的尸体还是那么漂亮，七彩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只是再也不会吐出祥瑞的泡泡了。
我蹲下身，仔细查看。
鱼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案发时，你们在做什么？”我回头问那几个仙娥。
仙娥们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怯生生地回答：“回……回仙官大人，我们当时正在给娘娘采摘晨露，准备烹茶。”
“也就是说，没有人看着这湖？”
“这……”仙娥们都低下了头。
“门口的守卫呢？”我看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巨灵神。
巨灵神赶紧跑过来，瓮声瓮气地回答：“大人，我们……我们当时在门口换岗，交接兵符，就……就那么一小会儿没注意。”
我心里冷笑。
好一个“采摘晨露”，好一个“换岗交接”。
这瑶池的防卫，简直跟筛子一样。
“太白星君，”我站起身，回头看着他，“这就是你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一群玩忽职守的仙娥，一帮擅离岗位的饭桶，他们的话，能当证据？”
太白金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凌霄，你不要太过分！他们只是……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我提高了音量，“王母娘娘的仙宠，天庭的至宝，就因为他们的一时疏忽，死了！这要是混进来一个刺客，是不是王母娘娘的脑袋都得搬家？这叫一时疏忽？我看，这叫渎职！”
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仙娥和天兵都白了脸，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巨灵神也“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块头大，跪下来像座小山。
“仙官大人饶命！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没理他们，我就是要杀鸡儆猴。
我要让整个天庭都知道，我凌霄办案，六亲不认。谁敢糊弄我，谁就得掉层皮。
“太白金星，”我再次看向他，“作为主管仙官纪律的星君，你手底下的人犯了这么大的错，你是不是也该负点责任？”
“我……”太白金星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现在，我以督案仙官的身份命令你。”我举起手里的玉旨，“立刻将瑶池所有当值人员，包括巨灵神在内，全部带回你的纪律殿，给我挨个审！问清楚他们案发时，到底在干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一个细节都不许漏！”
“你！”太白金星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让我审我的人？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怎么？星君大人，想抗旨？”我把玉旨又往前递了递。
那金灿灿的“钦此”两个字，晃得他眼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