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入宫赴宴,为圣上挡了刺客一剑,
命悬一线,只有出身杏林世家的我有办法治。
我刚要离开,却被夫君拦住:
“渺渺刚生产完,你若不在,谁给她伺候月子?”
我告诉他,这是圣上口谕,而且耽误一刻,爹就可能没命。
谁料夫君却不以为然道:
“你爹就是个芝麻官,命贱,死了也是造化。可若渺渺因此有半分不快,动了月子气,我立刻休了你!”
夫君的宠妾李渺渺也笑眼弯弯依偎进他怀中,挑衅道:
“姐姐,你爹的命,怎比得上我刚刚为夫君诞下的麟儿金贵?姐姐既然下不了蛋,不如伺候好我呢。”
我不怒反笑。
原来他们以为要死的是我爹。我望着李渺渺那张故作无辜的脸,缓缓开口:
“你可听过一句话,害人终害己。”
李渺渺捂住心口,眼中泛起水光:
“姐姐这话好生吓人。我才刚为夫君生下孩儿,身子正虚着,姐姐就要来教训我吗?”
徐君越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
“你少在这里摆什么正室架子!你爹一辈子也就是个七品小官,死了正好早点投胎,说不定下辈子能谋个好出身!”
李渺渺勾唇一笑:
“是啊,姐姐,等我出了月子,也替你爹多烧几张纸。”
说着,她扶着额头,软软地靠在徐君越身上:
“夫君,我头疼……真羡慕姐姐,不用受这生儿育女之苦。”
徐君越闻言,冷哼一声,竟抬手给了我一耳光。
他厉声喝道:
“渺渺现在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你还在这里惹她不快!”
火辣辣的痛感顿时在我脸颊上蔓延开来。
我与徐君越成婚三年,夫妻感情向来淡薄,可我还是没想到他会无情至此。
只因他以为是我父亲的命,便并不在意,甚至出言侮辱。
我静静看着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忽然笑了:
“好呀,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便不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从焦急的声音:
“老爷命在旦夕,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圣上也很是担忧,特命小的来请世子妃赶紧入宫!”
徐君越却厉声喝退侍从:
“滚出去!她要给渺渺伺候月子,哪有空去给她爹治病。你们再来烦本世子,可紧着你们的小命。”
侍从犹豫片刻,还是退下了。
徐君越扭头看我,嗤笑一声:
“就你爹那个芝麻小官,也配一句老爷?”
我冷冷道:
“我今日若不进宫,等爹真有个长短,圣上怪罪下来……”
“圣上怎么会因为你爹死了这种小事怪罪我?”
徐君越不屑地打断我:
“我爹可是圣上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情深义重!”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
徐君越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重伤垂危的正是他爹永安侯。
永安侯对圣上越重要,他死后,引发的君王之怒便越可怕。
李渺渺敏锐地捕捉到我的表情,挑拨道:
“夫君,你别说了,姐姐伺候我本就委屈,一会她又不高兴了。”
徐君越闻言,竟抬脚狠狠踹在我腿上。
“少给渺渺摆脸色,我当初娶你,就是为了渺渺不受主母磋磨。”
“你出身小门小户,架子倒是摆得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