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晦气的东西给我拖到院中去!当众剁碎了扔去喂狗!”
李渺渺仍是假装害怕地徐君越怀里:
“夫君,死人的脸最是吓人了,能不能别掀开那白布,妾身不敢看……”
徐君越温柔地安抚她:
“好,都依你。”
“听见没?直接剁!别脏了渺渺的眼!”
我几乎要笑出声了。
李渺渺这一装柔弱,可就有意思了。
壮硕的家丁已经拎着刀上前。
手起。
刀落。
一下,又一下!
白布很快被染红,变得破破烂烂。
血腥味弥漫开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徐君越却误解了,以为我不忍看,便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
“睁开眼!给我看着!”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看清楚了吗?!”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徐君越,李渺渺……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蠢货!”
“但凡你掀开白布看一眼,就会知道,这底下盖着的,是你亲爹!”徐君越脸上浮现浓浓的讥讽。
“我爹?还想骗我,真当我傻啊?”
“贱人!你是失心疯了吗?拿你那短命鬼爹来类比我爹?”
“我爹是堂堂永安侯,武功高强,正值壮年!今日入宫赴宴前还精神矍铄!你死了十回他都死不了!”
“我警告你,再敢胡言乱语咒我爹一个字,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李渺渺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姐姐真是伤心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姐姐还是操心操心令尊的身后事吧,哦,忘了,怕是没什么身后事了呢。”
她说着,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眼神瞟向后院方向,语气轻飘飘地催促道:
“夫君,别跟她废话了,后院的宝贝们该等急了,饿坏了可不好。”
徐君越闻言,立刻点头,脸上浮现残忍的兴奋。
他大手一挥:
“听见渺渺的话了吗?还不快把这些好东西拿去犒劳咱们的好狗!让它们也尝尝鲜!”
眼见家丁们就要用破布裹起永安候。
我连忙出言阻止:
“住手,徐君越,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永安候到底是救驾身亡,又与圣上情谊非同寻常。
死后遭此对待,圣人必然迁怒。
那边几个被捆住的宫中侍卫还瞧着呢。
我总要和徐君越撇开关系。
可徐君越只当我是忍不了了,哈哈大笑:
“不忍心了?那你进去好了,我的狗总得吃点什么吧?”
他话音刚落,我便被粗暴地拖拽到犬舍外。
浓重的血腥味和獒犬低沉的咆哮声混合在一起。
几条膘肥体壮、眼中冒着绿光的恶犬在里面虎视眈眈。
徐君越看着这一幕,竟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命贱之人,死了也就逗本世子一乐!痛快!真是痛快!”
几个家丁正要把我推进去。
正此时,府门口传来一声高昂的唱喏声。
“皇上驾到——”
随之而来的是甲胄碰撞的声音以及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一道威严却又带着沉痛的男声响起:
“贤弟的遗体呢?朕来送你了。”徐君越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他与李渺渺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
“快!快!把这些赶紧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