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到这个村子的第一天，村长召集了全村的单身汉：
「这是新来的大学生，谁家的彩礼出得最高，她就归谁。」
一群男人开始疯狂地往地上扔钱，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我正准备冲向那个出价最高的瘸腿男人，想着他行动不便更容易逃跑。
旁边被锁在木桩上的另一个女人突然对我口型：
「别选！他是人贩子头头，选他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1.
那女人的嘴唇开合，无声的警告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僵在原地，投向瘸腿男人的目光瞬间凝固。
他叫李瘸子，是村里最有钱的。此刻，他正拄着拐杖，得意洋洋地看着脚下越堆越高的钞票，那张因为常年酗酒而浮肿的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狞笑。
钱还在不断地被扔出来，红色的钞票混杂着汗臭和烟草味，像一场荒诞的祭祀。
村长李富贵站在钱堆旁，满意地眯着眼，像个检阅战利品的将军。
「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的话，这女大学生可就归瘸子哥了！」
李瘸子闻言，更是挺直了腰板，用那只没拄拐杖的手，轻蔑地拍了拍身边一个男人的脸。
「跟我争？你们也配？」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不能选李瘸子。
那个女人的眼神绝望又真诚，她不会骗我。
可不选他，我该选谁？
我的视线在人群中飞快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贪婪和欲望，像一群饿了许久的狼，而我，是那块唯一的鲜肉。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人群的边缘。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瘦得像根竹竿，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与周围壮硕兴奋的男人格格不入。
他叫赵四，村里最穷的单身汉。
他没有往前挤，只是远远地看着，手里攥着几张被汗浸湿的、皱巴巴的十块钱，想扔又不敢扔，脸上满是自卑和渴望。
就是他了。
一个穷困潦倒、性格懦弱的男人，总比一个人贩子头头好对付。
在村长即将落锤定音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身后押着我的两个壮汉，朝着赵四的方向扑了过去！
「我选他！」
我的声音尖利，划破了这片嘈杂。
全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包括赵四自己，他惊恐地后退一步，手里的几张纸币都吓掉了。
李瘸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手里的拐杖重重地跺在地上。
「臭婊子！你他妈说什么？」
我没有理他，死死地抓住赵四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我选他！我就跟赵四！」
李富贵也愣住了，他走到我面前，脸色阴沉。
「苏念，你别不识好歹。瘸子哥出的钱最多，按规矩，你就得跟他。」
「规矩？」我冷笑一声，环视着这群男人，「你们的规矩不就是价高者得吗？可我是人，不是东西！我愿意跟谁，就跟谁！今天我就认准赵四了，你们要是敢把我强行给那个瘸子，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