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卖竹筐的。”我在他旁边蹲下，看着庙后那间漏风的小破屋——瞎眼老奶奶正摸着墙，把刚晒的草药收起来，“你骗小孩的钱，是给她买米的吧？”
申公豹的眼神瞬间变了，像被戳中了痛处，猛地站起来要走：“关你屁事！”
“我还知道，你上次骗张屠户‘能让他的猪多涨十斤肉’，拿了钱没跑路，反而帮他把生病的猪治好了。”我拽住他的破棉袄，“你不是骗子，你只是不会好好说话。”
他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上全是老茧和冻疮：“我就是骗子……师父不要我，师兄看不起我，连街上的狗都不跟我走。”
“那是他们瞎。”我从怀里掏出一袋米，递给他，“你不是骗子，你是‘信息中介’——你知道谁需要帮忙，知道谁有难处，你只是用‘骗’的方式，把善意传出去。”
他盯着那袋米，手抖得厉害：“信息中介？那是什么？”
“就是帮人搭线的。”我指着西岐的方向，“姬发缺纣王粮仓的布防消息，你知道在哪，你去告诉他，就说粮仓在东门，戌时三刻换班——这不是骗，是帮他救人。”
申公豹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满是泥垢的手背上：“我去了，他们会说我是叛徒，会打我，会杀我。”
“但你没骗人，问心无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给我磕了个响头：“谢谢你……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那天下午，申公豹揣着那袋米，往西岐的方向走了。他走得很慢，却很稳，破棉袄在风里飘，像一面倔强的小旗子。
牧野之战前夜，商军的探子偷偷摸进周营，刚要偷布防图，就被申公豹故意撞破——他“大喊”着“抓探子”，却故意把探子往东门的方向引，还“不小心”把粮仓的换班时间说了出来。
探子跑了，申公豹却被周军的士兵按在地上打，打得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两颗，他却笑着喊：“我没骗人！这次真没骗！”
纣王果然信了探子的话，把主力调到东门守粮仓，结果西岐的大军从南门突袭，一举攻破了商军的防线。
申公豹死在乱军里，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半块粟米糕——是瞎眼老奶奶给他的，他没舍得吃。
我在战场上找到他时，系统突然弹窗：
【检测到申公豹“恶名值”清零，“救赎值”满格！】
【封神职位更新：分水将军（掌阴阳界渡船，渡所有“被误解”之人）】
那天晚上，有人说在北海边看到一道青光，青光里有个穿破棉袄的人影，坐在渡船头上，对着来往的魂魄唱：“你信我，我渡你；你不信，我等你……我这一辈子，就真过这一次，别笑我啊。”
我知道，那是申公豹。他终于不用再骗了，终于有人记住他的好了。
第三件事：给马氏做饭
马氏还是天天骂我，早上骂我“起得比鸡晚”，中午骂我“卖筐卖得少”，晚上骂我“碗洗得不干净”，但我不再躲了。
我开始每天早上比她起得还早，在灶台前熬小米粥，往粥里撒点桂花——她上次喝到邻居家的桂花粥，偷偷吧唧了两下嘴，我记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