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楚涵在走廊里遇见林耀，他正和几个男生讨论一道物理题，嘴里蹦出的“洛伦兹力”“电磁场”像天书一样。楚涵站在原地，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真的有了距离。
“楚涵！”林耀看见她，立刻从人群里挤出来，“正好，这道题你帮我看看？”
楚涵接过他的练习册，上面的公式和符号密密麻麻，她看了半天，只能摇摇头：“我看不懂。”
林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挠挠头：“没事，我再问问老师。”
那天晚上，楚涵第一次没有等林耀，自己先走了。走到老槐树下，她看着空荡荡的巷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
8 第一次争吵
三月的模拟考像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楚涵的历史考了年级第一，可数学却掉了二十分；林耀的物理拿了满分，英语却差点没及格。
成绩单发下来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楚涵在文科班的走廊里等林耀，手里攥着他的英语错题本，那是她熬夜整理出来的。
林耀走过来时，脸上没什么表情。“考得怎么样？”楚涵把错题本递给他。
“就那样。”他接过本子，随手塞进书包，“你呢？历史又第一？”
“嗯。”楚涵点点头，想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楚涵，”他忽然停下脚步，语气有点冷，“你是不是觉得，我英语不好，很丢人？”
“我没有！”楚涵愣住了，“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他提高了声音，引来周围同学的目光，“你整天背你的历史书，知道物理题有多难吗？你知道我为了这次物理满分，熬了多少个通宵吗？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楚涵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因为一次考试就发脾气？我不懂你为什么觉得我们选了不同的科，就成了陌生人？林耀，你说过我们不会走散的！”
“那是以前！”他别过头，声音有点哑，“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学的东西不一样，想的东西也不一样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楚涵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眼泪掉在冰冷的瓷砖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那天晚上，楚涵没有回家，一个人在操场的看台上坐了很久。天上下起了小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她想起高一那年的运动会，林耀冲过终点线后，笑着朝她跑来；想起他在路灯下笨拙地告白，手里捏着颗皱巴巴的纸星星；想起他们一起在晚自习后绕着操场走，看月光洒在跑道上……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清晰得让人心疼。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把伞忽然遮在她头顶。楚涵抬头，看见林耀站在面前，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手里拿着件外套。
“下雨了，快穿上。”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楚涵没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我爸今天骂我了，”林耀在她身边坐下，雨水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