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们配合地发出嗤笑声。
“白曼妮，我没空听你废话。”沈清歌冷声道。
“急什么呀？”白曼妮挡住她面前，“找到工作了吗？看你这副样子，是从这层楼里那个小设计公司出来的？巧了，这家公司正好求着我们白家旗下一个小品牌给他们点订单呢。”
她的话音刚落，电梯停在了底层大厅。白曼妮率先走出去，径直走到前台，对着刚才面试沈清歌的那位主管招了招手。
那位主管立刻小跑着过来，毕恭毕敬：“白小姐，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白曼妮用下巴指了指沈清歌，声音甜得发腻：“王主管，你们公司是不是新招了个助理，叫沈清歌？”
王主管愣了一下，看看沈清歌，又看看白曼妮，似乎明白了什么，额头渗出细汗：“是...是的，刚刚初步定了...”
“定了？”白曼妮挑眉，轻笑一声，“我劝你们再考虑考虑。这位沈小姐呢，心眼太小，得罪了沈董和她未来的继母、妹妹，现在名声可不太好。而且能力嘛...呵呵，沃顿毕业又怎么样？连自己家都管不好，还能帮别人打理业务？我可不敢把白家的订单交给一个被沈家和顾家都厌弃的人经手哦？”
这话说得又狠又毒，既点了沈清歌现在的处境，又暗示了她可能带来的麻烦，更是直接威胁要撤单。
王主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道：“白小姐您提醒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沈小姐，”他转向沈清歌，语气变得生硬冰冷，“抱歉，经过综合评估，我们认为您可能不太适合我们公司这个职位。请您另谋高就吧。”
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沈清歌。她看着白曼妮那得意洋洋的嘴脸，看着周围投来的好奇和看热闹的目光，浑身血液都涌上了头顶。
白曼妮还不肯罢休，对身边的闺蜜使了个眼色。那个女孩手里正好端着一杯刚买的咖啡，假装经过沈清歌身边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整杯滚烫的咖啡猛地泼洒在沈清歌白色的衬衫上！
深褐色的污渍迅速蔓延开来，狼狈不堪。
“哎呀！对不起哦！手滑了！”那女孩毫无诚意地道歉，脸上却带着笑。
白曼妮故作责备：“你怎么毛手毛脚的！”然后转向沈清歌，假惺惺地说，“清歌，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也好，这杯咖啡我请了，就当给你提个醒——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雾省的上流圈子，你已经挤不进来了。找个服务员或者清洁工的工作，可能更适合你现在的情况哦？”
刺耳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
沈清歌站在原地，咖啡的烫意透过衣服灼烧着皮肤，但远比不上此刻心中的冰冷和愤怒。她没有去擦身上的污渍，也没有看那杯摔碎在地上的咖啡杯。
她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白曼妮。
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冰冷，竟然让嚣张的白曼妮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笑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沈清歌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她只是用那种冰冷至极的目光扫过白曼妮和她那帮闺蜜，然后挺直了被咖啡泼脏的脊背，像一株即使被风雨摧折也绝不低头的修竹，一步一步，坚定而从容地走出了写字楼。
她的狼狈是外在的，但她的骄傲和骨气，丝毫未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