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也好。”她说 “省得我再费尽心思地……伪装自己。”
她向我伸出手 冰凉的指尖 轻轻地划过我的脸颊。
那触感 像一条冰冷的蛇。
我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 后背重重地撞在门上。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她又笑了起来 “林默 你知道吗 我等这一天 等了很久了。”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 将我困在门和她之间。
“你以为我真的讨厌你吗？”她的指尖滑到我的嘴唇上 轻轻摩挲着 “我每一次骂你 都是在提醒自己 离你远一点。”
“可是 我忍不住啊。”她的声音变得梦呓一般 “你身上的味道 你的每一个表情 甚至是你笨拙的样子 都让我……快要发疯了。”
我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却疯狂的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推开她。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没有防备 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 撞在了旁边的鞋柜上。
我趁机拉开大门 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我冲进电梯 疯狂地按着关门键。
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秒 我看到了苏清焰。
她没有追出来 只是站在门口。
她看着我 脸上依旧挂着那个诡异的笑容。
她用口型 对我说了一句话。
“你跑不掉的。”
3
我几乎是一路跑回了自己那个破旧的出租屋。
关上门 反锁。
我靠在门上 浑身都在发抖 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
苏清焰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和她最后说的那句口型 在我脑子里反复回放。
你跑不掉的。
我冲进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一闭上眼 那满墙的照片 就会立刻浮现在我眼前。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无论跑到哪里 都无法摆脱那种黏腻的、如影随形的注视。
辞职。
我必须立刻辞职。
我拿出手机 打开招聘软件 开始疯狂地浏览新的工作机会。
可是 看着那些要求和薪资 我刚刚燃起的一点勇气 又被现实的冷水浇灭了。
我需要这份工作。
我需要钱。
我每个月要还房贷 要给我妈寄生活费。
苏清焰给的薪水 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待遇。
如果我辞职 我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是一条银行的转账短信。
【您的账户XXXX于XX月XX日入账人民币 50000.00元。】
五万块？
我愣住了。
紧接着 苏清焰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好好休息。】
【明天照常上班。】
我看着那笔钱 感觉无比的烫手。
这是什么？
封口费吗？还是……圈养我的预付款？
我几乎是立刻就想把钱给她转回去。
可是 我的手指在转账按钮上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五万块。
这笔钱 能让我妈在老家换一个好点的病房 能让我暂时不用为下个月的房贷发愁。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抱着膝盖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一边是尊严和安全。
一边是现实和金钱。
那个晚上 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还是去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