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 我走出公司大楼。
苏清焰那辆黑色的保时捷 果然还停在老地方。
车窗降下 她看着我。
“上车。”
我坐了进去。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只是安静地开着车。
车子没有开往我家的方向 而是上了一条通往山顶的路。
在山顶的观景台 她停下了车。
从这里 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 璀璨如星河。
“林默。”她突然开口 “你想要吗？”
“什么？”
她指着窗外那片繁华的灯海。
“这一切。”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5
苏清焰的话 像一个魔咒 在我耳边盘旋。
我看着窗外那片璀璨的星河 心里某个被压抑了很久的角落 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野心。
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我沉默了很久。
苏清焰也没有催促我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等待我的答案。
最终 我转过头 迎上她的目光。
“苏总监。”我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 “我只是你的一个下属。”
“不。”她摇了摇头 眼神灼热 “你不是。”
“那我是什么？”我追问。
她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咽了回去。
她眼里的疯狂和痴迷 再次浮现。
但这一次 我没有感到恐惧。
我只是冷静地看着她。
“苏总-监。”我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听话的宠物 我想 我可能不合适。”
她的瞳孔 猛地收缩了一下。
车里的气氛 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看到她的手 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知道 我在玩火。
我在试探她的底线 也在赌我的未来。
如果她被激怒 我可能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但如果我赌赢了 我就能从一个被动的交易者 变成这场游戏里平等的玩家。
良久。
她突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 却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林默。”她说 “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她重新发动了车子。
“你赢了。”
从那天起 我们之间的关系 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把我当成一个需要小心翼翼保护的瓷器。
她开始把公司最核心的业务 一点点地交到我手上。
她教我如何谈判 如何分析财报 如何在董事会上跟那些老狐狸周旋。
她像一个最严厉的导师 逼迫着我快速地成长。
而我 像一块干燥的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这一切。
我变得越来越忙 也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
我开始穿定制的西装 喝昂贵的咖啡 习惯在各种高级场合游刃有余地与人交谈。
我和小彤的联系 越来越少。
我们之间 仿佛隔了一整个世界。
终于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她把我约了出来。
还是我们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咖啡馆。
她看起来瘦了很多 眼神里带着疲惫。
她看着我 看了很久 像是要重新认识我一样。
“阿默。”她开口 声音很轻 “我们分手吧。”
我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
疼。
但我脸上 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苦笑了一下 “你想要的 我给不了。我想要的 你也不在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