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她吓得尖叫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我把枪口,对准她的心脏。
“不干什么。”
我轻声说。
“送你上路。”
她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床下躲。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
傅言深冲了进来。
他看到我手里的枪,瞳孔猛地一缩。
“苏念!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笑着,扣动了扳机。
我没打苏锦。
我打碎了她床头的花瓶。
傅言深立刻冲过来,把我扑倒在地。
枪飞了出去。
他死死地压着我,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你想死?!”
“是。”我看着他,平静地说,“但在死之前,我要先毁了你最爱的东西。”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
我冲向窗户。
那里的玻璃,刚刚被闪电劈碎了。
我没有丝毫犹豫,翻了出去。
“苏念!”
我听到了他惊恐的嘶吼。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坠入黑暗。
楼下,是傅家那个巨大的游泳池。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我吞没。
我死后,他疯了。
这是我,为他准备的第一份大礼。
6
我没有死。
我被人救了。
救我的人,叫秦漠。
是傅言深的死对头。
他说,他欣赏我的狠劲。
他问我,想不想复仇。
我说,想。
他把我送到了国外。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我身上多处骨折,内脏出血。
在医院躺了半年。
剩下的半年,我在做康复。
还有,整容。
我对着镜子,看着那张完全陌生的脸。
美得,极具攻击性。
和苏念那张清汤寡水的脸,没有一丝相似。
秦漠给我安排了新的身份。
沈清。
一个从华尔街回来的,神秘投资人。
他说:“傅言深最喜欢征服。你就做他,最想征服,却永远征服不了的猎物。”
我花了两年时间。
学习金融,学习格斗,学习射击。
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猎手。
两年后。
我回来了。
以沈清的身份。
在一场顶级的商业酒会上。
我见到了傅言深。
他比两年前,更冷了。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听说,两年前,苏念“死”后。
他找了很久。
把那个游泳池的水抽干了,也没有找到尸体。
他变得,更加阴郁,更加不近人情。
苏锦的心脏手术,也因此搁置了。
她现在,靠着昂贵的药物,吊着命。
我端着酒杯,朝他走过去。
“傅总,久仰。”
我朝他举杯,红唇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他抬起头。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明显地顿了一下。
那是一种,看到猎物的眼神。
惊艳,探究,还有,势在必得。
“你是?”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沈清。”
我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我对傅总手里的那个城南项目,很感兴趣。”
“哦?”他挑了挑眉,“沈小姐想怎么玩?”
“我不想玩。”
我放下酒杯,身体前倾,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