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王倩又生了个女儿，怎么办？”
我在产房里拼死生下女儿，听到的却是丈夫在门外给我婆婆打的电话。
婆婆的声音冷得像冰：“按老规矩办，处理干净点，妈再给你找个能生儿子的。”
我浑身冰凉，突然想起我“意外死亡”的前任——林桐和张芸。
01
「我妈说了，女人就得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你这天天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我刚踏进家门，鞋还没换，就听见陈浩和他母亲一唱一和的指责。婆婆李凤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把瓜子，磕一个吐一口皮，那皮精准地落在茶几上的小瓷碗里，一声一声，敲得我心烦。
「我往外跑？我不出去工作，咱们喝西北风吗？」我把包扔在鞋柜上，声音忍不住扬高，「你一个月挣那七八千，全交给你妈。朵朵的学费、生活费，哪样不是我在挣？」
陈浩一个月挣那点钱，全数上交给他妈。我带来的女儿朵朵才上小学，每天张口就要吃饭，光靠他那点钱，够干什么？
「哎哟，这说的什么话。」李凤兰慢悠悠地开口，眼皮都不抬一下，「我们陈浩可是能挣大钱的人，前些年一年五十万也是有的。现在不过是时运不济，暂时困难些。你做妻子的，不想着怎么相夫教子，倒嫌弃起自己男人来了？」
又是这一套。一年五十万，我嫁过来一年半，从来没见着那五十万长什么样。倒是他妈嘴里的「暂时困难」，一眼望不到头。
「妈，您也别生气。」陈浩立刻凑过去给他妈捶肩，转头对我瞪眼，「王倩，怎么跟妈说话呢？快道歉！」
我看着他那副谄媚的模样，心头火起：「陈浩，你摸良心说，自从嫁给你，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钱我一分见不着，朵朵的学费、生活费全是我自己挣。回到家还要做饭打扫卫生，伺候你们娘俩。你妈还天天挑三拣四，这不行那不对。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家的免费保姆！」
「怎么说话呢！」李凤兰把瓜子一扔，终于正眼瞧我，「当人家媳妇，做这些不是应当应分的？我当年伺候公婆、照顾丈夫，比你这辛苦多了！也没像你这样怨声载道的。」
陈浩立刻附和：「就是！我妈辛苦一辈子，现在该享福了。你做儿媳的不说好好孝顺，还整天甩脸子。我看你就是被我惯坏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起婚前他百般讨好，说会对我好、对朵朵好，说他妈特别通情达理。结果全是骗局。
「惯我？陈浩，你惯我什么了？是惯我一天打三份工养家，还是惯我半夜回家还要洗你攒了一周的臭袜子？」
「王倩！」陈浩像是被踩了尾巴，「你别给脸不要脸！能过过，不能过就——」
「就离？」我替他说完，冷笑一声，「这招用多了就不灵了。你前两任老婆不就是这么被气走的吗？怎么，现在打算用在我身上了？」
这话一出，母子俩都愣住了。
显然，陈浩没跟我透过底。我也是偶然从他一个朋友那听说，我居然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前两任都是被他妈逼走的。
李凤兰先反应过来，脸色一沉：「浩儿，你看看，这就是你找的好媳妇！还敢调查起你来了！这种女人，留着就是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