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冲我吼道：「是又怎么样？我离了两次婚，还能找到你这样的。你一个二婚带拖油瓶的，离了我谁要你？」
拖油瓶？他居然说我的朵朵是拖油瓶！
我眼前发黑，扶着墙才站稳：「陈浩，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那丫头片子不是拖油瓶是什么？白吃我家饭，还占着间房。我妈说了，赶紧生个儿子是正经，那赔钱货早点送她亲爹那去！」
我浑身发抖，再也忍不住，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
「陈浩，你不是人！」
杯子擦着他耳边飞过，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反了天了！」李凤兰尖叫起来，「浩儿，这女人敢打你！离！必须离！妈再给你找个好的！」
陈浩似乎被碎片划到了脸，摸到一点血丝，顿时暴怒：「王倩！你敢打我？给我滚！现在就滚！」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只觉得无比恶心。
「好，我走。」我平静下来，一字一句道，「陈浩，你会后悔的。」
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我和朵朵的东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外面，李凤兰还在煽风点火：「让她走！什么东西！带个拖油瓶还敢这么嚣张！浩儿，妈明天就托人给你介绍个黄花大闺女，保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陈浩没接话。我听见打火机响，他在抽烟。
五分钟后，我拖着行李箱出来。朵朵的小书包也收拾好了。
「妈妈，我们要去哪？」朵朵揉着眼睛从次卧出来，明显被吵醒了。
「去外婆家。」我努力微笑。
「哦。」朵朵乖巧地点头，然后看向陈浩，「陈叔叔再见。」
陈浩别过脸，没应声。
李凤兰嗤笑一声：「快走吧，别在这碍眼。」
我最后看了陈浩一眼：「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抚养费记得准时打，不然法院见。」
「抚养费？什么抚养费？」李凤兰立刻接话，「那拖油瓶又不是我们陈家的种，凭什么要抚养费？」
「妈！」陈浩突然吼了一声，「你别说了！」
李凤兰愣住了：「浩儿，你吼我？为了这么个女人吼我？」
陈浩烦躁地抓头发：「行了行了，走吧走吧，钱我会打。」
我冷笑一声，拉着朵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夜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朵朵小声问：「妈妈，我们以后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我说，「再也不回来了。」
走出小区门口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是王倩女士吗？我是市法院的，关于小雨工伤赔偿案，需要找陈浩先生核实一些情况。但他留的联系方式都打不通，您能帮忙转达一下吗？」
小雨？工伤赔偿？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对不起，你打错了。」我挂了电话。
回头看那扇熟悉的窗户，忽然觉得，我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一年多的男人。
02
「你说什么？陈浩结过两次婚？」闺蜜小林瞪大眼睛，咖啡勺「当啷」一声掉在杯子里。
我苦笑点头。离开陈浩家已经一周，我暂时借住在小林家。朵朵送去我妈那了，我不想让孩子看见我这副落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