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失控的竞标会
竞标会现场。
镁光灯不停闪烁。
我坐在台下第一排的嘉宾席。
厉司夜作为厉氏集团的代表，坐在台上最中央的位置。
厉墨言坐在他右侧，隔了两个座位。
主持人宣布竞标开始。
第一家公司代表上台演讲。
我看到厉墨言的手指，在桌子下面，轻轻按了一下他钢笔的末端。
一个我听不见，但似乎真实存在的声音，在会场里扩散开。
台上，轮到厉司夜发言。
他站起身，走到演讲台前。
他刚开口说了两句，动作突然停住了。
他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台上的聚光灯很亮，照得他的脸有些苍白。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
他的呼吸声，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
台下开始出现窃窃私语。
“厉总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
厉司夜的手扶住了演讲台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试图再次开口，却只发出一个干涩的音节。
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地晃动。
坐在台上的厉墨言，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眼神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会场的骚动越来越大。
记者们的镜头全都对准了台上的厉司夜。
闪光灯像密集的子弹一样打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背景板。
全场哗然。
第7章：我在这里
我站了起来。
我推开椅子，拨开拦在我身前的记者和保安。
我走上台。
聚光灯照在我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厉司夜靠在背景板上，双手抱着头，身体蜷缩着。
我走到他面前。
“别过来！”一个保安试图拦住我。
“让她过来。”
厉司夜的声音从指缝间传来，沙哑，破碎。
保安退开了。
我蹲下身，伸出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我把他的手拉下来，用我的双手包裹住。
我凑到他耳边。
“厉司夜，我在这里。”
我的声音很轻。
他身体的颤抖没有停止。
“听我说，看着我。”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在这里。”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在这里。”
他剧烈的喘息声慢慢平复下来。
他颤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抬起头。
他眼中的迷茫和混乱褪去，重新聚焦。
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
他看着我，足足有十几秒。
然后，他站直了身体，也顺势将我拉了起来。
他没有松开我的手。
他牵着我，走回演讲台。
他拿起麦克风。
“抱歉，出了点小状况。”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和冷静。
“现在，我们继续。”
他开始阐述他的方案，分析数据，展示PPT。
他的逻辑清晰，语言犀利，气场强大。
台下的骚动平息了。
所有人都被他的演讲吸引。
我站在他身边，自始至终，他都握着我的手。
演讲结束。
掌声雷动。
竞标结果当场宣布，厉氏集团中标。
厉墨言的脸色很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