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哲，你发什么疯！” 吴晴岚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再回来！我宗家丢不起这个人！”
“滚开。”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吴晴aroused岚愣住了。三年来，我一直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何曾见过我这个样子？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一把推开她，径直朝门口冲去。
“拦住他！给我拦住这个废物！” 吴晴岚尖叫起来。
两个保安立刻冲过来，挡在我面前。
“先生，请您冷静。”
“我女儿病危，要去医院，谁拦我，谁死。”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都被我身上的气势镇住了。
就在这时，宗菱走了过来。
她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厌恶。
“聂哲，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就为了博取同情吗？瑶瑶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病危？”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冰锥狠狠刺穿。
这就是我的妻子。
她不相信我。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为了留在宗家，不择手段的窝囊废。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必须去医院。” 我绕开她，继续往外走。
“站住！” 宗菱厉声喝道，“今天是我妈的生日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们宗家的脸往哪儿搁？不就是发烧吗？让张妈送去医院不就行了？你一个大男人，去了能有什么用？”
能有什么用？
我是瑶瑶的父亲！
那一刻，我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三年的隐忍，三年的屈辱，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滔天的杀意。
我猛地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宗菱。
她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宗菱，你给我听好了。” 我停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我聂哲，不再欠你们宗家任何东西。老爷子的恩情，这三年，我还清了。”
“还有，瑶瑶不仅是我的女儿，她身体里流着的是我聂家的血。她若有事，我不仅要让这家医院陪葬，我要让整个锦城，都为她颤抖！”
说完，我不再看她，也不再看宴会上那些惊愕的、嘲讽的、看好戏的嘴脸，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宗家别墅。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冲出别墅，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张妈发来的医院地址。
锦城第一人民医院。
赶到急诊室的时候，瑶瑶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门口亮着刺眼的红灯。
张妈六神无主地等在外面，看到我，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聂先生，你可算来了！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瑶瑶……”
“不怪你，张妈。”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说瑶瑶的情况很奇怪，高烧不退，各项指标都在下降，但是……但是查不出任何病因！”
查不出病因？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走到抢救室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身影。瑶瑶小脸烧得通红，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仪器上跳动的数字，像一把把尖刀，割在我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