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林默身后，如同侍从般的维克多·李，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领子，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他拼命给荷官使眼色，却又不敢擅自开口。
林默对萨勒曼的侮辱恍若未闻。他甚至没有看萨勒曼第二眼，只是微微侧过头，对旁边几乎石化的荷官平淡地吩咐：“发牌。”
荷官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桌边的其他几位大客户。这种级别的牌局，突然加入新人，尤其是这种不明底细的新人，是需要所有现有玩家同意的。
“等等。”那个华尔街秃鹫开口了，声音冷硬，像冰冷的金属摩擦，“你是谁？谁允许你坐下的？我们这里不欢迎不懂规矩的人。”
林默终于将目光转向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看一件家具：“现在，我是这里的老板。这个理由，够不够规矩？”
“老板？”俄罗斯寡头哈哈大笑，肥硕的手掌拍在女郎裸露的大腿上，“维克多！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把场子卖给一个瘸子了？是输光了准备跑路吗？”
维克多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弯腰，几乎要对林默跪下去。
林默没有理会俄寡头的嘲弄，他只是看着荷官，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发牌。”
荷官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从业二十年，从未感受过如此诡异的压力。他犹豫地看向萨勒曼王子，这里看似萨勒曼最嚣张，实则那位华尔街的约翰先生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约翰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林默。“老板？”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有意思。就算你是新老板，上了赌桌，也要遵守赌桌的规矩。筹码呢？空手上桌，可不行。”
“筹码？”林默似乎才想起这个问题。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声音清脆。
早已候在门口、得到维克多眼神指示的赌场经理，立刻端着一个铺着黑色天鹅绒的托盘小跑进来。托盘上，整齐码放着一叠叠最高面值的深紫色筹码。每一枚都代表着一百万美元。粗略一看，至少五十枚。
五千万美金！
经理将托盘小心翼翼放在林默面前，然后躬身迅速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