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
原主那个窝囊废，身边怎么可能留得住忠心的人。
“够了。”我说，“从现在起，你亲自去联系他们。朕，有大事要他们去办。”
“陛下请吩咐，老奴万死不辞！”
“第一件事，”我走到御案前，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软筋散。”
我将纸条递给全福：“按这个方子，去找宫里最可靠的太医秘密配制。从明日起，每日三餐，加在后宫所有主子的饭菜里。”
全福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陛下，这是……”
“药性不强，只是让他们，暂时手脚无力，提不起精神。”我淡淡地说道，“朕，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尤其是，我那要去太庙祭祖的“儿子们”。我可不想在祭祀的当天，他们中有人突然“精力旺盛”，给我捅出什么篓子。
“老奴明白。”全福将方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第二件事，”我的声音，越发冰冷，“去查。”
“查什么？”
“查这二十多年来，所有与后宫妃嫔，有过接触的男人。”
“无论是朝中大臣，宗室亲王，还是宫里的侍卫，太医，戏子，一个都不能放过！”
“朕要知道，他们什么时辰，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全福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但他能感觉到，一场天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恐怕……”
“朕知道。”我打断他，“所以，朕才交给你去办。”
我走到他的面前，扶起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
“全福，朕现在，只能信你。”
全福看着我眼中，那不容置疑的信任和杀意，身体一震，老泪纵横。
“陛下放心！老奴这条命，就是您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一定把这件事，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好。”我点点头，“去吧。朕，等你的消息。”
全福走后，我一个人，站在巨大的疆域图前。
看着那片，属于我的江山。
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责任”的东西。
以前，我只是个科学家，我的人生，只有实验，数据，和论文。
现在，我是一个皇帝。
我的肩上，扛着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和亿万子民的生死。
我不能输。
也输不起。
而想要赢，第一步，就是要把那些，藏在我身体里的蛀虫，一只一只，全都揪出来，然后，碾得粉碎！
4
接下来的三天，皇宫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以斋戒为名，闭门不出，任何人都不见。
这正中某些人的下怀，他们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很快就会故态复萌。
暗地里，全福已经按照我的吩咐，开始行动。
软筋散，无色无味，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后宫的饮食之中。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说贤妃娘娘偶感风寒，浑身乏力。淑妃娘娘夜不能寐，精神不济。
就连一向健壮的皇子们，在上书房读书时，也开始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