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系统：亲一个男生，满足你的愿望。
我：亲上面还是亲下面？
系统：......
1 缺齿之痛
当天生身体有某种缺陷，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体验就是，在人生中的每一天，都像在玩一款名为「如何完美隐藏自己」的硬核游戏。
我的缺陷，说起来有点滑稽，我天生只有上门牙。
对，你没有看错。
不是牙齿不齐，不是有缝，而是下排门牙的位置，空空如也。
牙龈光滑得像从未有过任何牙齿「破土而出」的迹象。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不笑的时候，也没人知道。
但人生不是静态的。
我需要吃饭，需要说话，需要……活着。
吃饭就像一场精密的物理实验。
门牙负责切割，而我，缺少了一半的「刀具」。
面条吸不进嘴里，苹果只能拍成沫或者榨成汁喝，肉排更别说了，只能蒸熟，碾碎，倒汤搅拌，才能喝下去。
任何需要门牙参与的动作，对我来说就是公开处刑。
所以我讨厌聚餐，每一声咀嚼都可能暴露我与正常人的不同。
童年时「没牙佬」的嘲笑，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
说话是一门需要苦练的控制艺术。
发音时，气流会不受控制地从那个空缺的地方溜出去，发出轻微的、漏风似的「嘶嘶」声，如果太用力，口水也会跟着飞出去。
为了纠正这个，我每天对着镜子练习成千上万遍口型，形成了一种刻意压抑、嘴巴动作极小的说话方式。
听起来可能有点闷，但总比暴露缺陷好。
而笑，对我来说，是绝对的奢侈品。
我早已经忘记了肆意大笑是什么感觉。
我的笑，有一套标准严格的动作流程：嘴角微微上扬，同时下唇必须严密地紧紧贴合上嘴唇，确保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牙龈。
拍照时，我是永恒的「抿嘴笑女孩」。
别人讲笑话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大笑，而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或者低下头。
自卑吗？
当然。
那种感觉就像黏糊糊的液体长在你的皮肤上，洗不掉，甩不掉，让你无时无刻觉得自己是个残次品，和别人不一样。
但在群体生活，你又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维着一种脆弱、表面的平静，仿佛那空荡荡的下牙龈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一度以为，我的人生会这样子下去，戴着这副无形的枷锁，直到昨天，我的十八岁生日。
生日聚会很热闹，朋友们闹着要拍照。
灯光闪烁，大家喊着「茄子」，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我也习惯性抿起嘴。
朋友小徐笑着凑过来，想掰开我的嘴，我急忙用手捂住嘴。
「林笑，开心点，大笑一下！别老抿着嘴！」
我下意识地想挣扎，恐慌从头顶一路往下，让我瞬间起鸡皮疙瘩。
推搡间，我的手被掰开，小徐开玩笑地用手扯着我的嘴角……
2 系统觉醒
灯光太亮了，镜头对着我，那个瞬间，我感觉自己像在街上裸奔。
我仿佛听到了下一秒的寂静，和可能出现的疑问。
极致的惊恐和羞耻感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
一个冰冷且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