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不是会被他当成精神病报警抓起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最简单的第一步。
而最艰难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5 初次交锋
我开始各种方式接近沈君。
在图书馆，我假装找书，凑到他旁边的书架。
「好巧，又是你。」
他像是没听见，拿着书直接换了个位置。
在便利店，我算准时间和他同时排队结账。
「同学，你这个三明治好吃吗？」
他付完钱，目不斜视地走人，留着我举着三明治尬在原地。
所有试图开启对话的努力，都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
我急了。
系统时不时在我脑海里叮一声，像是在催命。
我决定单刀直入。
既然都是「天选缺牙人」，说不定有共同语言？
又是一个放学后，我在他回家必经的小巷口堵住了他。
「沈君同学！」我鼓足勇气叫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眼神里的戒备浓得化不开。
「我......我没有恶意！」我紧张的手心冒汗。
「我只是想认识你一下。因为......因为我们可能......有一些共同的......困扰？」
我说得磕磕巴巴，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里面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原来的冰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罩。
「我不认识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抗拒。
「也没什么困扰，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
我一着急，话没过脑子就冲了出来。
「我的牙齿也有问题！我只有上门牙！我知道你只有下门牙！我们是一样的！或许我们可以......可以互相帮助？」
完了。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完了。
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威胁！像是我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沈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的冰冷被敌意和羞辱取代。
他后退一步，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到底想干什么？」
「离我远点，否则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快速转身，疾步离开。
我站在原地，巷子里的风冷飕飕的，把我心里那点刚燃起的希望火苗，彻底吹灭了。
第一次正式「沟通」，彻底失败。
不仅失败了，好像还把他惹毛了。
「任务进度 0.01%。」系统冰冷地提示。
何止是 0.01%，简直是负无穷！
我现在在他眼里，大概是个知道了他最大秘密的、行为诡异的变态跟踪狂。
让他真心自愿地吻我？
还不如让我去徒手爬珠穆朗玛峰，后者可能更容易点。
6 破冰之刻
硬的不行，软的无效。
系统还在孜孜不倦地叮咚提示：「请宿主尽快推进任务。」
我简直想把它从我的脑子里抠出来扔掉算了。
我瘫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像个失败的刺客，任务目标没干掉，先把自己整抑郁了。
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太着急了。
我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我要完成任务」、「我要让他吻我」。
目的性赤裸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像个反派。
或许......我该换个思路？
暂时忘掉那个该死的吻，忘掉系统。
我得先把他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任务道具」或「长牙工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