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再碰到时，我鼓起勇气朝他抿嘴笑，虽然他立刻移开了视线，但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走开。
有次在便利店，人很多，我手里的零钱没拿稳散了一地，正手忙脚乱，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默不作声地帮我捡起几个硬币，放在我面前的柜台上。
是沈君。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了，依旧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又慢慢燃烧起来。
虽然我们还是零交流，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坚冰，好像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7 坦白局
我和沈君的关系，进入了一种诡异的「破冰期」。
既不是纯粹的陌生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朋友。
更像是在同一片苦海里，两艘隔得很远的小破船。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系统虽然暂时安静，但任务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而且，这种互相猜测、小心翼翼的状态，着实太折磨人了。
我决定赌一把，进行有限度的坦白。
我选择了在图书馆「初遇」的角落，安静，人少，很适合……摊牌。
我看到沈君坐在老位置，心一横，走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抬起头，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好在没像以前一样立刻离开。
很好，开局顺利。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有点发颤：「沈君，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认真的。」
他看着我，没说话，算是默许。
「首先，我为之前那些……很冒失的行为道歉。」
「跟踪你，说那些奇怪的话。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太着急了。」
他依旧沉默，但眼神里的锐利似乎缓和了一毫米。
「我上次说的是真的。」我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嘴。
「我的牙齿，真的有问题。」
我停顿了一下，心脏跳得厉害。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从未主动向任何人展示过。
我慢慢地，慢慢地，用指尖抵住自己的上唇，然后，向上掀开。
动作很不雅，我知道。但我需要让他看到。
我露出了光滑的、没有一颗门牙的上牙龈。
那一瞬间，我在沈君那双没有情绪的眼镜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震惊。
他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后仰，像被什么冲击到了。
我迅速放下手，脸颊烧得滚烫。
「看到了吗？」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只有下门牙，和你……是相反的。」
他死死地盯着我。
过了好一会，他才极其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所以？」
「所以说我们一样的，不是骗你的。」
我迎着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
「我一直在找……像我们这样的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