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点头，突然从头发里拔出一根磨尖的发簪：“我跟爹学过镖局暗器。”
两人沿羊肠小道追击，崖顶传来“隆隆”声——沙里蛟真的推下了磨盘大的石块！
秦斩抱住苏婉扑向侧面凹槽，滚石擦着他们衣角坠落悬崖。趁此间隙，他甩出断刀，刀身旋转着砍中一个马匪的膝盖。
沙里蛟拔出火铳瞄准，苏婉的发簪却先一步脱手——
“嗖！”
发簪扎进沙里蛟的手腕，火铳走火打中他自己大腿。他嚎叫着跌下崖边，双手死死扒住岩石边缘。
4. 忠义抉断
秦斩拖着断腿走到崖边，沙里蛟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
“拉我上去...我告诉你商会的内鬼是谁！”沙里蛟嘶吼。
苏婉突然冲过来，举起一块石头。
“婉...婉丫头...”沙里蛟挤出个扭曲的笑，“你爹死前说...说...”
苏婉的石头狠狠砸在他手指上。
“啊——！”
惨叫声中，沙里蛟坠入百丈悬崖。秦斩看着苏婉颤抖的背影，发现她手里攥着从沙里蛟脖子上扯下的项链——
链坠是半枚铜钱，刻着“信义”二字。
和她爹尸体手里的那半枚，正好是一对。
第六章：铜钱谜
1. 四海镖局
西北的夜风卷着沙粒，拍打在四海镖局的黑漆大门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毒蛇游过干草。
秦斩拖着断腿，藏在镖局外墙的阴影里。苏婉蹲在他身旁，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从沙里蛟脖子上扯下的铜钱。铜钱内侧刻着"四海"二字，边缘磨损得发亮，显然被人常年贴身携带。
"我爹的镖队，三年前就是给四海押的镖。"苏婉低声道，"沙里蛟劫镖那晚，四海的总镖头'铁手阎'正好不在西北。"
秦斩眯起眼。镖局的黑漆大门上，钉着一排铜钉，每一颗都擦得锃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门两侧挂着红灯笼，灯笼纸上却用金漆画着骷髅纹——这是西北镖局特有的"生死镖"标记，意思是这趟镖要么送到，要么送葬。
"你确定要进去？"秦斩问。
苏婉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红蝎临死前给的那把。钥匙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密"字。
"我爹的书房也有把这样的钥匙，"她轻声道，"他总说，有些账本不能见光。"
2. 密室
镖局后墙有道暗门，锁眼正好适配那把钥匙。
秦斩推开门，一股陈年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暗门后是条狭窄的甬道，墙壁上挂满了风干的耳朵——每只耳朵上都钉着小木牌，写着日期和人名。
苏婉捂住嘴，强忍着没吐出来。秦斩的刀已经出鞘，刀刃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甬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西北地图，上面密密麻麻钉着红黑两色的小旗。地图旁的架子上摆着几十本账簿，每一本都标着年份和代号。
苏婉快步走到架子前，抽出标着"乙亥年"的那本——正是她爹遇害的那年。她快速翻到最后一页，指尖突然一顿。
"你看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