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
沈墨渊站在档案室门口，脸色阴沉。
“你看了多少？”他问。
“你骗我。”我盯着他，“你一直在骗我。你说我是传人，是维持封印的力量。但你看这个！”我举起自己的档案，“我是祭品！我是主祭司！”
他缓缓走进来，眼神复杂。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吗？”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看到什么吗？”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自己明白。”他停在我面前，“我想让你知道，你挣扎了这么多次，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问。
“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他看着我，“你以为你是在拯救谁吗？你只是在阻止更可怕的东西逃脱。你的每一次穿越，每一次执念，都在加固封印。”
“放屁！”我后退，“我不信！你就是想利用我！”
“林晚星！”他突然提高了声音，“你以为林晨星为什么会死？你以为顾言为什么会自杀？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的执念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维持封印！”
我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
“三年前，你自愿参加了那个仪式。”他一步步走近，“你想要成为顾言唯一的站姐，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仪式失败了，你死了。林晨星为了救你，献祭了自己的灵魂。顾言为了保护你，选择了自杀。而你……你的执念太强，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你的灵魂一直徘徊在这里，成为了维持封印的力量。”
“不……”我摇头，“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他摇头，“你看看你周围，看看这些档案。每一个站姐，每一个祭品，都是和你一样的人。她们的执念，她们的爱，最终都成为了封印的一部分。而你，是其中最强的一个。”
我感觉世界在崩塌。我看向那些档案，那些照片里的人，她们的眼神，和我一样，充满了不甘和执念。
“所以……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我问。
“不。”他摇头，“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的痛苦，你的挣扎，你的爱，你的恨，都是真的。但你必须明白，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为了维持世界平衡而存在的奇迹。”
我闭上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累了……”我说。
“我知道。”他点头，“所以，放下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如果我不呢？”我睁开眼，看着他。
他沉默了很久。
“那我就只能抹除你的记忆了。”他说，“让你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
“不！”我后退，“我不要忘记！”
“那就别逼我。”他抬起手，黑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
我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无数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小美的死亡，其他站姐的疯狂，林晨星的牺牲，顾言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