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你疯了！”沈墨渊冲过来，想要捡起相机。
但已经太晚了。
相机自动启动了某种程序，屏幕虽然碎了，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献祭开始。”
“目标锁定：林晨星。”
“执行中……”
“警告：检测到主祭司能量波动。封印不稳定。”
我看着那些字，感觉天旋地转。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晚星！”林晨星的傀儡身体突然动了，她的眼睛还是黑色的，但嘴里发出的却是林晨星的声音，“快停下！你会毁了一切的！”
“我已经毁了……”我苦笑。
“不，你还没毁。”沈墨渊脸色苍白，“你只是启动了献祭程序。现在，你必须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我问。
他指向祭坛。祭坛上出现了两个光圈，一个金色，一个黑色。
“金色的是拯救位，黑色的是献祭位。”他说，“如果你想救林晨星，就必须站到拯救位上。但如果你站错了，你和她都会死。”
“那顾言呢？”我问。
“顾言？”他笑了，“他已经死了。你救不了他。”
我愣住了。
“你骗我。”我说。
“我没骗你。”他摇头，“你早就知道他死了。你只是不愿意承认。”
我想起来了。顾言的尸体，停尸房里的对话，他说他已经死了三年了。
“那我……”我看向那两个光圈。
“选择吧。”沈墨渊说，“是救林晨星，还是……拯救你自己？”
我看着林晨星的傀儡身体，她正用黑色的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姐姐，成为祭品是你最好的归宿。”她说。
我闭上眼睛，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想起了林晨星最后对我说的话：“姐姐，这次我真的要走了，但我不后悔成为你的妹妹。”
我想起了顾言的灵魂对我说的话：“晚星，谢谢你让我真正地死去。”
我想起了那些死去的站姐，那些被献祭的艺人，那些封印在相机里的人脸。
“我明白了。”我睁开眼，看着沈墨渊，“我不是在拯救谁。我是在完成我的使命。”
“你终于明白了。”他点头。
“但我不想再玩了。”我说。
我挣扎着站起来，走向那两个光圈。
“你想干什么？”沈墨渊问。
“我想结束这一切。”我说。
我站在了两个光圈的中间，既不选择拯救，也不选择献祭。
“你疯了！”沈墨渊大喊，“你会死的！”
“我知道。”我说，“但我更想看到你们解脱。”
我开始念诵一段咒语，是我从古籍里看到的，逆转生死术的咒语。
“不！”沈墨渊冲过来，想要阻止我。
但已经太晚了。
咒语已经念完。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但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体内爆发出来。
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祭坛上的符文开始发光，那些封印在相机里的人脸开始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