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的声音在发抖。
“献祭品。”沈墨渊说，“它们的灵魂，是封印的基石。而你，是它们的主人。”
我感觉要吐了。我把相机扔在地上，那些人脸立刻扭曲起来，发出无声的尖叫。
相机屏幕再次亮起：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是否启动安抚程序？”
“安抚程序：播放献祭者遗言。”
“不……不要……”我后退。
但已经太晚了。
小美的声音从相机里传出来，带着哭腔：“姐姐……谢谢你……让我解脱……”
接着是其他人的声音，一个接一个，都在说“谢谢”。
“够了！”我大喊，一脚踢飞了相机。
它撞在墙上，屏幕碎了，但那些声音还在继续。
我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为什么要这样？”我问沈墨渊。
“因为这是你选择的。”他说，“三年前，你自愿参加了那个仪式。你想要成为顾言唯一的站姐，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仪式失败了，你死了。为了让你继续存在，我只能用这台相机保存你的灵魂。而代价，就是需要不断的献祭来维持你的存在和封印的稳定。”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林晨星呢？顾言呢？”
他沉默了很久。
“林晨星为了救你，献祭了自己的灵魂。”他说，“一半附在你身上，让你能保持人性。另一半……”他指了指我刚才扔在地上的相机，“在相机里。”
我猛地转头看向相机。它已经不响了，但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一行新的字：
“第10087次献祭，距离仪式完成还差1个灵魂——请按下快门，献上最后的祭品。”
我明白了。我就是那个“最后的祭品”。而我需要献祭的，是林晨星。
“不……”我摇头，“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我冲过去，捡起相机。它在我手里剧烈震动，像是要挣脱我的掌控。
“林晨星在哪里？”我问。
“她？”沈墨渊笑了，“她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祭品了。”
我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冲出档案室，拼命往地下室跑。我必须找到林晨星，我必须救她。
地下室里，林晨星被绑在祭坛上。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姐姐，你来了。”她说，声音却不是她的。
“晨星！”我冲过去，“醒醒！”
她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
“姐姐……快跑……”她挣扎着说，“我……我不是我了……”
“我知道。”我开始解她身上的绳子，“我来救你。”
“没用的。”沈墨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已经完全被控制了。现在，她只是一个傀儡。”
“不！”我解开了绳子，抱住林晨星，“晨星，我是晚星，我是你姐姐！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的暗号！一加一等于三！”
林晨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一加一等于三……”她喃喃道，“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