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薪200的群演0834林小满,目标14天把影帝拉下神坛——为给“被跳楼”的弟弟讨血债。她吞芯片、咽支票、直播骨灰拌饭,热搜刚爆就被资本秒删,父母飞国外,账户冻结,腰椎骨裂也要含荧光剂跳30楼,誓要全网目睹影帝推人真相。谁料U盘炸成绿雾那刻,影帝冷笑被捕,她高位截瘫,打赏千万却成数字。就在众人以为剧终,她闭眼用呼吸节奏敲出“0834”,弹幕秒懂——镜头反转,全体网友上线:下一次,换我们演主角!
我弟躺在不锈钢台上,白布盖到下巴,像睡着了。可我知道他再也不会醒——他们说他跳楼,说他是抑郁自杀。
焚化炉就在隔壁,火已经预热,温度表跳到七百度。两个穿黑西装的律师一左一右站着,手里捏着那份封口合同,眼神像门神,不准我靠近。我妈我爸不见踪影,听说拿了三千万,连夜飞国外,连骨灰都不打算取。我一个人,兜里只剩二百块群演日薪,连给弟弟买骨灰盒的钱都不够。
我盯着他脚上的鞋——昨晚我亲手给他换的新款运动底,雪白的胶边此刻沾着一点灰。那灰里夹着一块绿豆大小的红漆,是防火门上的反光漆。酒店消防通道当晚本该锁死,这块漆却跟我弟一起回来了。它就是证据,也是他们最想抹掉的东西。
律师抬手看表,冲护士点头:“时间到,推进去。”
我脑子嗡的一声,身体比脑子快,扑通跪在地上,放声干嚎。哭声又尖又哑,像坏掉的扩音器,把屋里所有人震得一愣。趁他们分神,我右手偷偷摸向兜里那把小眉刀——上午在剧组道具间顺的,刃口薄得能当纸裁。我轻轻一划,掌心热流涌出,血顺指缝滴在经理雪白的大褂上,开出一片瘆人的花。
“她晕血!快扶出去!”经理慌了神,两个律师也被血吓退半步。我顺势软倒,膝盖蹭着地,一路爬到推床脚边。我低头,把脸贴在我弟冰凉的脚背,嘴里继续干呕般哭,牙齿却咬紧他鞋带,手一扯,整只鞋落进我裙底。鞋跟撞在地板,“咚”一声轻响,被我的哭声盖住。
护士转身去叫保安,传送带嗡嗡启动,炉门已经升起,热浪扑得我后脑勺发疼。我不能再等。我掀开裙角,把那只鞋抱在怀里,指甲掐进鞋底,咔——胶底裂开,碎屑混着灰掉进一次性手套。我低头,一张嘴,把手套团成一团,硬生生塞进喉咙。胶皮味混着血腥味,我差点呕出来,可我只能咽,拼命咽,像吞下一团火。碎屑刮着食道落进胃里,每一下都像刀子在剜,我却笑了——证据进肚,谁也别想抢走。
传送带继续滑动,我弟的床已经碰到炉门口。我猛地起身,一个翻身扑上轨道,用整个身体挡住不锈钢床。滚热的金属板烫得我手臂“滋”一声,我闻到烤肉味,却死死抓住床沿,嗓子撕裂般吼:“炉温记录不达标!你们烧他就是毁证!我要举报!”
经理脸色煞白,律师冲上来拽我胳膊。我像疯狗一样乱蹬,鞋跟踢在炉壁,火星四溅。倒计时十五分钟,只要再拖十五分钟,我就有机会带着我弟的鞋和肚子里的证据逃出去。
我哭,我嚎,我骂,我把血抹得满脸都是。他们拉不动我,又怕真闹出人命,只能暂停传送带。我趁机把那只空鞋壳重新套回弟弟脚上,盖妥白布,像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