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两人路过一个小镇,镇口的“桂花糕”摊子飘来阵阵香气。苏凝眉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满是渴望:“凌锋,我想吃桂花糕。”凌锋摸了摸口袋,脸色有些窘迫——他身上的银子不多,只够买一块桂花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凝眉,我……”
苏凝眉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说:“没关系,买一块就好。”凌锋买下桂花糕,递给苏凝眉,心里有些愧疚。可苏凝眉却接过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掰成两半,递给凌锋一半:“傻大个,一起吃。”凌锋愣了愣,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里——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么甜的糕点,也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和他分享“唯一”的东西。
夜里,两人在小镇的客栈住下。苏凝眉突然对凌锋说:“凌锋,我其实是个江南小贼,偷了别人的东西才被追杀的,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好?”她其实是在试探凌锋——她从小在桃花岛长大,没接触过多少外人,不确定这个憨厚的少年会不会嫌弃自己。
凌锋却认真地看着她,眼神澄澈:“我不信你是小贼,你要是真偷了东西,不会在客栈里帮那些被老板宰客的人说话,也不会救那些被周老虎欺负的人。就算你真的做了错事,只要你愿意改,就还是好人。”苏凝眉看着凌锋真诚的眼睛,心里一暖,鼻子微微发酸。她笑着说:“骗你的啦,我才不是小贼!”凌锋愣了愣,也跟着笑了,客栈的烛火映着两人的笑脸,格外温暖。
半个月后,凌锋和苏凝眉抵达江南“临安城”外的“清风客栈”。这座客栈临水而建,白墙黛瓦,颇有江南水乡的韵味。凌锋需要在这里等待“隐秘盟友”的消息,便和苏凝眉暂时住了下来。客栈里人来人往,大多是江湖人士和商人,苏凝眉好奇地四处打探,一会儿凑到说书先生身边听故事,一会儿又去看客栈门口的杂耍,活像个好奇的小猫。
凌锋则守在客栈的窗边,目光警惕地观察着来往的行人,生怕错过盟友的消息。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封密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狼图腾——这是王罕与盟友约定的记号。
这天下午,一个穿着破旧衣衫、拄着拐杖的老人走进客栈,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看起来格外苍老。他点了一壶劣质的米酒,独自坐在角落,慢慢喝着。凌锋见老人年迈,还特意让店小二端了一碗热汤送过去。
老人看着凌锋,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放下酒碗,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凌锋身边,声音沙哑:“少年人,你叫凌锋?”凌锋愣了愣,点头:“是啊,老伯您认识我?”
老人眼眶一红,突然抓住凌锋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我是你父亲凌啸天的旧部,赵伯啊!当年你父亲遭奸臣陷害,满门抄斩,我拼死逃了出来,一直在找你和你母亲!”凌锋瞳孔骤缩,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衫,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看着赵伯:“我父亲……我父亲是被陷害的?”
赵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残破的玉佩,玉佩是羊脂白玉制成的,上面刻着一个“凌”字,只是边缘有些磨损。他将玉佩递给凌锋:“这是你父亲的贴身玉佩,当年你母亲带着你逃去漠北时,特意让我保管,说等你长大了,再交给你。陷害你父亲的奸臣,名叫段天霸,他暗中勾结金国,怕你父亲揭发他的阴谋,就捏造‘通敌叛国’的罪名,害死了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