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握着玉佩,手指颤抖,玉佩的冰凉透过指尖传遍全身。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草原人,母亲也偶尔会提起父亲,说他是个正直的大英雄,却从没想过父亲的死背后藏着这么大的阴谋。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玉佩上。
苏凝眉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凌锋哭了,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温柔:“凌锋,别难过,我陪你一起查清楚真相,为你父亲报仇!”凌锋抬头看着苏凝眉,她的眼睛里满是真诚与支持,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混乱的心。他握紧玉佩,咬牙道:“段天霸,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客栈的角落里,赵伯看着两人,悄悄抹去眼泪。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寻找凌锋,一边躲避段天霸的追杀,一边收集段天霸的罪证,如今终于找到了凌锋,凌家的希望,终于要重新燃起了。
接下来的几天,凌锋在赵伯的帮助下,渐渐了解了父亲凌啸天的过往。凌啸天曾是南宋抗金名将,率领“破金军”多次击败金军,收复失地,深受百姓爱戴。可段天霸却暗中勾结金国,收受金国的贿赂,还将南宋的军事部署泄露给金国。凌啸天发现后,准备向皇帝揭发段天霸的罪行,却被段天霸抢先一步,捏造“通敌叛国”的罪名,害死了他。
而王罕与凌啸天是旧识,当年凌啸天遇害后,王罕便暗中派人将凌锋母子接到漠北保护起来,还认凌锋做义子,教他骑射武功。这次让凌锋送信,也是为了联合南宋的忠臣,共同对抗段天霸和金国。
这天夜里,客栈突然来了一位身穿黑衣、戴着斗笠的人,他身形消瘦,脚步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他径直走到凌锋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低声说:“凌少侠,我是王罕首领的盟友,柳先生。”
凌锋和苏凝眉对视一眼,警惕地打开门。柳先生走进房间,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儒雅的脸,他漠北惊鸿:锋刃与玉笛
约莫四十岁年纪,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只是眼底的疲惫与警惕,藏不住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痕迹。他反手关上门,压低声音道:“凌少侠,赵伯已经跟我提过你的事,节哀。”凌锋攥紧手中的玉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柳先生,我义父让我送的信,你收到了?”
柳先生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递还给凌锋:“王罕首领的意思我已明白,只是如今临安城局势复杂,段天霸的眼线遍布各处,我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凝眉身上,带着几分探究。苏凝眉立刻会意,笑道:“柳先生放心,我与凌锋同生共死,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柳先生见她眼神坚定,便不再多问,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地图,铺在桌上:“这是我暗中绘制的临安城布防图,段天霸最近在追查一件东西——武穆遗书。”“武穆遗书?”凌锋和苏凝眉同时惊呼,这名字他们曾在说书先生的故事里听过,是岳飞将军留下的兵法奇书。
“正是,”柳先生的声音压得更低,“岳飞将军遇害后,遗书被他的贴身侍卫藏了起来,这些年下落不明。段天霸勾结金国,若让他得到遗书,凭借里面的兵法掌控南宋军队,后果不堪设想。”苏凝眉皱眉:“可他怎么确定遗书在临安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