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满镜子的练舞房没了,改成了乔雨晴的拳击房;
秋千树屋拆掉了,变成了乔雨晴的摩托车库。
我不过是父母联姻,不得不生下稳固家族事业的真千金。
而乔雨晴,才是父亲千挑万选,一路资助起来的金凤凰。
当他领着乔雨晴回家,指着人,要我喊姐姐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
自己没有父亲了!
这栋我和母亲一起布置出来的别墅,终于还是被人抢走了。
带无可带,我环顾一圈,走去祠堂,想带走母亲的牌位。
上一世,我嫁出去后,一次都没能回来。
这一回,我得带着母亲一起出嫁。
刚把牌位拿到手里,突然身后有人将我扑倒,大掌压住了我的半张脸:
“甜甜,你为什么那么残忍,居然还给雨晴安排系脖款式的婚纱!你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欠债太多,上吊自杀的吗?”
“她一看到那衣服,吓得腿软,到现在还在哆嗦!”
我脸蛋生疼,怒极。
“苏璟年,听风就是雨的人,是你!谁告诉你,那是给乔雨晴的婚纱?”
苏璟年的手,稍稍一顿,似乎有了迟疑。
但没等我反抗起身,他又掐住了我的脖子,不断用力:
“那就是雨晴的婚纱!她的尺寸,我了解!”
一瞬间,我放弃所有的挣扎,任由泪水滑落。
他知道乔雨晴的尺码,尤其是礼服最讲究的三围。
如何知道,用手丈量过吗?
眼前浮现出他们平日里嬉笑打骂的场景。
“来嘛!大男人害什么羞,让兄弟见识见识长短!”
“我给你见识长短,你让我比大小吗?”
“你敢我就敢!”
“谁怂谁喊爹!”
他们打棒球,玩拳击,拼赛车,在黑漆漆拉着窗帘的房间里,欣赏见不得光的风景……
很久之前,我这个小青梅就被抛弃了。
苏璟年的心里,只有女兄弟。
“甜甜,你是正儿八经的千金,雨晴一无所有,她不懂反抗。但凡苏伯父要求的,她只能屈从。”
“她太可怜了。你们放过她吧。”
我口中弥漫血气:“乔家养了她那么多年,凭什么不能要回报?”
“乔甜,如果你妈妈还在,不会放任你欺负……”
啪——
我攥紧了手里的牌位,心里涌起一股汹涌怒意。
猛地转身,直接将牌位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苏璟年,她救了你的命!你却在欺负她的女儿!”
苏璟年被我砸破脑袋,见了血。
却又好像一下子回过神。
他仓皇地盯着我手里的牌位,好像才认出这里是乔家祠堂。
一个外人在宗祠里指手画脚,被牌位砸了,也喊不出半句冤枉。
苏璟年有些落荒而逃。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他亲手做的原谅蛋糕。
04
父亲信命。
母亲过世之后,他特意卜了一卦,说的就是我克母,往后余生不能再庆生。
我年纪小,不懂得争取。
每年生日,家里都是冷冷清清,没有长寿面,也没有生日蛋糕。
苏璟年煮好长寿面,偷偷带到学校,替我过生日。
可面条在汤里太久,早就坨了。
不仅坨了,还压根没有煮透,吃完就上吐下泻。
我病恹恹地在医院打吊瓶,更被父亲认定命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