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下信物玉佩,还了回去。
没留半点情面。
苏老太太想再把玉佩塞回来,手悬在空中,就听到外头一声斥责:“乔甜,你竟然如此诡计多端!逼婚逼到家里来了!”
“璟年!你住口!甜甜本就是你的未婚妻,讨论婚事有什么不对吗?”
“错就错在,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讨论。你现在嫁进苏家,不就是逼着雨晴去冲喜吗?”
苏璟年一把扯下苏老太太拿着的玉佩,嘭地砸到地上,看也不看一眼。
玉佩顿时四分五裂,碎片溅伤小腿。
我呼吸一滞,只觉得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疼。
“苏璟年,说到底,你就希望我替雨晴嫁过去,是吗?”
闻言,他眉峰蹙起:“雨晴是养女,霍家为了冲喜,不知道会用什么阴招。”
我不是养女,是乔家千金,就镀了金身,能免死吗?
鼻头酸涩,连呼吸都疼。
苏璟年选择性眼瞎耳聋,似乎看不到霍家之前被克死的九任未婚妻。
哪一个不是千金大小姐?
凭什么我就能安然无恙?
我踢开碎在脚边的玉佩,冷眼看过去。
“苏璟年,乔家想嫁哪个女儿去冲喜,和你一个外人没有关系。”
“乔甜!”
苏璟年赤红双眼,伸手拽我。
这一回,苏老太太的拐杖落到了宝贝孙子的背上,厉声呵斥:“你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向甜甜道歉。”
“不用了,老夫人。”
我扯了一个笑,凑近她:“我的血型随父亲,以后也救不了苏少爷。”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上一世,雨晴出事,霍家施压,苏家却义无反顾要履行婚约。
不顾苏璟年的反对,执意举行盛大婚礼,昭告联姻。
我以为是苏老太太重情重义,信守对母亲的承诺。
后来,我被扔到狼山教规矩,耳朵里满是冷戾狼嚎,惊恐摔到腿骨折。
老太太发狠训斥苏璟年:“你的血型有多罕见,不知道吗?留着她,就是当你最安全的血库!”
所以啊,我和苏璟年从一开始,不过就是一场孽缘。
重来一世,你和你的女兄弟,白头到老吧。
03
回到家,我告诉父亲,婚约解除。
“你不说是我冲喜,苏璟年一定会来求娶乔雨晴。”
父亲心有疑虑。
但我提前一步,直接联络霍家婚庆团队。
婚纱大小,戒圈围度都是我的尺码。
样品不到两个小时,就送到了家里。
香槟色的系脖鱼尾婚纱裙,镶满火彩钻石,在客厅吊灯下熠熠生辉。
我一次次从旁边经过,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包行李。
理论上说,应该是嫁妆。
但父亲一口咬定冲喜之女,不能带嫁妆,会将夫家的不幸反噬回家里。
我无意与他争辩。
上一世,他送乔雨晴出嫁,豪车名表,珠宝首饰,不计其数。
他老泪纵横,说虽是养女冲喜,但乔家永远会是乔雨晴的娘家,永远是她的底气。
而到我,只说别把晦气带回来。
我生活简单,花销不大,资产都在信托基金里,那是母亲留下的遗产。
而父亲给的东西,我找了一遍又一遍,却集不齐一个行李箱。
精致的洋娃娃丢掉了,换成了乔雨晴的棒球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