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极反笑,直接打断他:“我公司的新人,可不会蠢到在会议室里冲撞甲方。”
江岩声音一顿,一脸失望:
“冲撞?你说晚晚跪在你面前求情是冲撞?”
“安澜,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这是第一次,江岩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而且是为了别的女人。
到底是我无情,还是他移情?
我嗤笑一声,刻薄地说:
“我肯定是不如你多情,办公室里光明正大堆着女下属送的礼物不算,还要深夜单独约谈。”
“你给我闭嘴!”江岩大步冲过来,一巴掌狠狠掴在我脸上。
空气一片死寂,他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江岩脸上一慌,下意识上前要抱我。
被我冷冷避开。
白晚晚唇角笑意一收,怯怯站在我面前,满脸焦急:
“安总,那些只是寓意很好的小摆件,大家工位上都有,我是看江总办公室太冷清才送过去的。”
“要是安总不满意,我这就去收拾干净,但您别胡乱冤枉江总,江总每天都很辛苦。”
字字句句都在为江岩着想。
江岩听了果然把她拉到身后护着,看向我的眼神重新染上愠怒。
“好了,合作的事我就当你是在闹脾气,但你空口白牙污蔑晚晚,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这种瞎话要是传出去,你让晚晚一个小姑娘以后怎么做人?”
白晚晚连连摇头,乖巧的说:“我没关系的,只要安总消气,不换掉江总,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再没耐心看他们虚伪的戏码,拿出破绽百出的报备图,直接摔在江岩脸上。
“你们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
“冤枉?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哪里冤枉了你?”
3 质问
不仅昨晚的饭局,所有可疑的照片我全都打印了出来。
饭局,机场,甚至酒店。
记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鲜红刺眼的标记圈。
一整晚,我抱着这些我并不期待的证据,几乎流尽了眼泪。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样的照片少一点,再少一点。
最后还是整理出来五十三张。
原来早在五十三天前,江岩就迈出了那道门。
而白晚晚,恰好是两个月前进组的实习生。
这个柔弱的小学妹,仅仅七天,就瓦解了我和江岩从校服到婚后,足足七年的感情。
我颤抖着质问:
“不是商务应酬吗?不是中年老总吗?不是出差考察吗?那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奶茶,粉饼,美甲还有...蕾丝内衣,江岩,你和你的小学妹玩得可真快活啊,你们让我恶心!”
证据在前,江岩随意翻了两张就不耐烦地扔到一边,忍无可忍冲我大吼:
“够了!安澜,你有意思吗?”
“我需要解释什么?这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又能说明什么?”
“你有必要这么捕风捉影吗?能不能不要用你脑补出来的罪名污蔑我?”
“晚晚是我们同校的学妹,你好歹是她的前辈,一定要对她一个小姑娘抱这么大的恶意吗?”
白晚晚适时哭出声,无辜地靠在江岩身上。
“安总,我下周就结束实习回学校了,您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江总身边碍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