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她明明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巨大的窒息感下,我没心思纠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也不想和她多说,只想求救。
白晚晚却故意挡在门前不让我出去,嫌恶地看我浑身漫起红斑,无力地瘫软在地。
“谁让你随随便便换人,还把我踢出项目组,这是对你多管闲事的惩罚。”
“阿岩已经带着合同去签字了,没有你我们照样拿下合作。”
“哦对了老阿姨,你不会以为阿岩给你发照片真是为了报备吧?”
白晚晚轻轻俯身看着我,眼神挑衅又恶劣。
“就是要发给你看才刺激。”
“阿岩早就对你没兴趣了,你猜你收到照片的时候,我们在酒店做了什么游戏呢?”
我无力地张开嘴,艰难憋喘,灼热又窒息的痛苦让我说不出一句话。
只能伸手胡乱向前拼命抓着,以期制造些声响让人听到。
谁来救救我。
江岩黑着脸推开门时,我心头下意识一松。
看见我倒在地上,他神色瞬间紧绷,立刻喊人叫救护车。
他小心扶着我靠坐起来,给我灌水漱口,帮我冷敷缓解。
“不怕,医生马上就来。”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委屈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尽。
可就在他要抱起我时,身后突然传来白晚晚虚弱的呼救声。
“阿岩,救救我......”
一转头,就见白晚晚嘴唇发白,捂着心口痛苦地跌倒在地。
江岩面上一慌,毫不犹豫放下我转向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连声音都紧张地发颤。
“晚晚!你怎么样?”
救护车到时,他急得一把抱起白晚晚,头也不回地跟她上了车。
我躺在地上,窒息地看着江岩的背影,心里像是生生被挖空了一块,只余绝望。
直到白晚晚吸了氧,他似乎才终于想起来,办公室里亟待救援的,还有一个我。
所幸,我并不是孤立无援,秘书和其他员工以最快的速度将我送到了医院。
失去意识前,我想起白晚晚刚刚说的话,没有我他们照样能拿下合作。
妄想。 因为重度过敏没有及时就医,我昏迷了整整五天才转醒。
秘书告诉我,那天白晚晚恰巧先心病发作,江岩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
直到第三天白晚晚有所好转,他才来看过我一次。
之后,江岩转身就跑去我的公司挽救合作,还把白晚晚推成了项目主力之一。
我平静地望着窗外,心中已然掀不起任何波澜。
这段烂掉的婚姻,该结束了。
我拨通电话:
“收集证据,让法务起草离婚协议。”
5 决裂
当初为了助力江岩的事业,我力排众议,不惜压上我一半股份,换来和江岩合作的唯一处置权。
他以为公司之间的项目,我只是借着股东身份给他提供了一点点优先的便利。
殊不知,一切都是我扛住压力在给他兜底。
他不愿让人看轻,我就缩小存在感,在他背后默默支持。
我看着他一点一点走到今天的位置。
现在他却要把我排除在外,堂而皇之把他的情人塞进来打我的脸。
这些年的顺风顺水让他忘了,我才是那个有最终话语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