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视率再上不去，你这档午夜节目就该停了。”
总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悬在陈晓彤的头顶。她已经连续三个月熬夜加班，黑眼圈深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可《都市夜话》的收视率依旧低迷得令人绝望。
晚上11点50分，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陈晓彤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乏味的节目策划案——又是一期老掉牙的“城市未解之谜”，连她自己都觉得无聊透顶。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手机响了。是男友程杰。
“晓彤，还在加班？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夜宵？”程杰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陈晓彤心头一暖，却又马上被焦虑取代：“不用了，我马上就好。这期节目再想不出亮点，总监真要砍掉《都市夜话》了。”
“别太拼命，要不我过来陪你？”
“真的不用，我...”陈晓彤话说到一半，办公室的电视突然自己打开了，屏幕上满是雪花点，发出刺耳的杂音。
“什么声音？”程杰问道。
“不知道，电视自己开了。”陈晓彤拿起遥控器想关掉电视，却毫无反应，“遥控器好像坏了。”
她起身走到电视前，正准备手动关机，雪花突然消失，屏幕陷入一片漆黑，随后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数字：04:17。
“怎么了？”程杰听她突然沉默，追问道。
“电视上...出现了一串数字，04:17。”陈晓彤皱起眉头，“可能是故障了吧。”
话音刚落，血色数字突然融化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的影像：一个男人背对镜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虽然画面模糊，但陈晓彤认出那件蓝色格子衬衫——和程杰今天穿的一模一样。
“程杰，你...现在在家看电视吗？”
“是啊，怎么了？”
陈晓彤的心跳突然加速：“你穿着那件蓝色格子衬衫？”
电话那头传来程杰的笑声：“你怎么知道？想我了？”
冷汗顺着陈晓彤的脊背滑下。电视画面中，那个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的男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像是正在遭受电击，随后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程杰？你没事吧？”陈晓彤对着手机喊道。
电话那头只有嘈杂的电流声，然后彻底断了线。
陈晓彤再看向电视，屏幕已经恢复正常的节目画面。她颤抖着手拨打程杰的电话，却直接转入了语音信箱。
恐慌攫住了她的喉咙。陈晓彤抓起包和车钥匙，冲出办公室，一路超速开车前往程杰的公寓。
凌晨的街道空旷得令人窒息。陈晓彤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电视里那段可怕的画面，心里祈祷那只是一个可怕的巧合。
到达程杰住的公寓楼，陈晓彤几乎是飞奔着上了电梯。到达程杰所在的楼层后，她踉跄着跑到门前，拼命按门铃。
没有人应答。
“程杰！程杰！开门！”她用力拍打着门板，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涌出。
对门的邻居被吵醒，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对不起，我男朋友可能出事了，您有物业管理处的电话吗？”陈晓彤哽咽着问。
邻居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我好像有保安室的电话。”
十分钟后，保安带着备用钥匙赶来打开了房门。陈晓彤第一个冲进去，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播放着夜间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