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那是驯服后的忠诚换来的信任，是操控棋子的帝王心术。
原来……
刀尖还抵着他的心口，他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让那锐利的尖端陷进衣料更深处，嘴角那抹笑弧带着惊心动魄的疯狂。
“师父的手，”他轻声说，气息拂过我的手腕，带起一阵战栗，“今晚似乎没有平日里稳。”
我猛地抽手！
不是出于理智，而是纯粹被这毛骨悚然的真相惊出的本能。
但他攥得极紧，我一挣之下，竟未能挣脱！那只看似养尊处优的手，蕴藏着远超我预料的力量。
“松开！”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他却笑了，眼底的光愈发炽亮逼人，带着一种病态的执迷：“松开？然后呢？让师父这一刀刺空，还是……让师父有机会刺出第二刀？”
他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我的不配合：“朕等了太久，才等到师父今夜肯亲手递出这一刀。怎能让它落空？”
“你……”我浑身发冷，血液都冻住了一般，“你到底是谁？”
“朕是你的徒弟啊，”他答得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委屈，“是师父你，一点一点，教会朕如何在这吃人的宫里活下去，如何隐忍，如何藏锋，如何……”
他顿了顿，目光胶着在那幽蓝的刃尖上，声音缱绻而危险：“如何一击毙命。”
“你不知道，每次你站在朕身后，看着朕批阅奏折，看着朕与朝臣周旋，朕都能感觉到你目光里的审视和衡量……你在等，等朕足够松懈，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朕也在等。”
“等师父终于决定动手的这一刻。”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刀身，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情人的脸颊。
“只有这一刻，师父的眼里的，才真真正正，只有朕一个人。”
他的指尖抚过淬毒的刃，那动作轻柔得像情人低语，却让我浑身的血都冻成了冰碴。
只有这一刻，师父的眼里的，才真真正正，只有朕一个人。
这句话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耳膜。
我猛地发力，内息奔涌，硬生生震开他钳制的手！腕骨传来一阵刺疼，不知是他的力道，还是我自己肌肉绷得太紧。
足尖一点，我疾退三步，猩红的蟒袍在烛光下荡开一道血浪般的弧。短刃横在身前，幽蓝的刃尖对准了他，剧烈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依然坐在龙床上，姿态甚至算得上闲适，只微微抬起方才攥我的那只手，指尖捻了捻，仿佛在回味那一触即逝的温度。那双过分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