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问起,她们就说我“中了邪、失了心疯”,连牛都敢招惹。
最后那天,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伸手去抢牛槽里的草料,她们两个笑着说我跟畜生一样,拿铁锹狠狠打我。
直到我身上一片血红,那头平日里温顺的老黄牛突然发了狂,疯了一样用牛角顶我胸口,顶得肠穿肚烂。
我在泥水里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正好看见林娇娇扒着牛棚门缝,笑着说:“你活的连畜生都不如,畜生死了还有人管,你死了都没人收尸。”
“姐,你到死都不知道吧?我妈早就把死老太太的金镯藏起来了!”
“谁让那死老太太提前立了遗嘱,把财产都给了你,你死了也活该。”
“镯子成色真不错,等过阵子把老房子、养老金也骗到手,我们娘俩就搬去县城住。”
直到死后我才知道,小姨和妹妹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奶奶的财产。
嫁给我爸、故意诬陷害死我,不过是她们谋财的手段。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她们得逞。 我得赶紧想办法,关掉煤气灶,随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出厨房。
路过堂屋时,听见她和我爸说:“哥,你们今天都下地干活,我和娇娇去镇里服装厂试工,挣钱给咱妈买点补品,做完就回来,穗穗就让她留在家,好好打扫一下卫生吧。”
我爸乐坏了,直念叨娶着她真是有福了。
刘梅娇笑一声,回屋里收拾东西,我隔着窗户缝看见她从她快速把金镯塞进一个旧丝帕,又藏进自己随身的包里。
“妈,镇里根本没有服装厂招工,咱们去了怎么说啊?”林娇娇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一丝不安。
刘梅压低了声音:“傻丫头,要的就是没人招工!咱们出去晃悠一天,去镇上吃好的,晚上回来就说金镯丢了。”
“家里就林穗一个人,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等把她赶出家门,那老不死的镯子和这房子还有养老金,不就都是咱们的了?”
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镯子被她们拿走了,如果我现在拆穿她,没准反嘴就说是我拿的,栽赃他们放进去的,以我爸对她的偏信的程度,我不能冒险。
刘梅出来看见我和我爸站在院里,立刻把包往身后藏了藏,脸上挤出假笑特意说:“穗穗,我们走了,看好门,别让小偷进来。”
“你爸和爷奶一会下地干活,奶奶把镯子放铁盒里了,我刚刚出屋之前放在柜子里了,你一定要看好奶奶的镯子啊。”
“小姨,你是刚出来前才放进去的吧?”
刘梅赶紧接话:“是啊是啊!我检查了十多遍,肯定没问题,就放柜子里了,娇娇也看见了!”
林娇娇穿着我最爱的那条裙子,点点头说她看见了,还故意凑到我跟前转了一圈,小声嘀咕:“姐姐,这衣服真好看,比你穿合身多了。”
我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指甲都掐进掌心了,才把心里翻涌的恨压下去。
上一世,我就是因为受不了她们这样挑衅,跟刘梅吵了起来,最后被她倒打一耙,说我“不孝顺、容不下小姨”,让我爸更相信了后来的栽赃。
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小姨,你们去镇里辛苦了,要不我也跟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