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为什么搬去上海？”他忍不住问。
“我阿爹生意出了点问题，杭城的工厂被淹了，只能搬去上海重新开始。”她轻声说，“我找过你，去魔都的轩辕家老宅，却被告知你们去了北方，后来就没再找了。”
“我也找过你。”轩辕天说，“派人去杭城，只知道你们搬去了上海，却不知道具体地址。”
车在白家老宅门口停下，白苏暖解开安全带，转身看着他：“轩辕天，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就当谢谢你当年帮我拿风筝。”
“好。”他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那之后，他们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轩辕天会找借口约她吃饭，带她去魔都的老洋房看画展，去外滩的西餐厅吃牛排；白苏暖也会在他忙到深夜时，让厨房做份杭帮菜送到星火重工，有时候是西湖醋鱼，有时候是东坡肉，有时候是她亲手包的馄饨。
星火重工遇到南宫家刁难时，南宫烈故意切断了南方的铜料渠道，铜是制造火器的关键原料，没有铜料，生产线就要停工。轩辕天焦头烂额时，是白苏暖动用白家在杭城的人脉，联系了几家铜矿厂，悄悄打通了原料渠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你怎么知道我缺铜料？”他问她。
“我听秦助理说的，他那天在电话里急得不行。”她笑着说，“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去苏州谈丝绸生意时，轩辕天提前订好了苏州的客栈，开车送她过去。白天陪她去丝绸厂看样品，晚上带她去平江路看灯笼，路边的小贩在卖糖粥，他买了两碗，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眼睛弯成了月牙：“好久没喝到这么正宗的糖粥了，小时候在杭城，阿娘经常给我买。”
“喜欢的话，下次再带你来。”他说。
“好啊。”她点头，眼里的光像星星。
次年春天，轩辕天带着白苏暖回了趟杭城。西湖的荷花刚冒出嫩芽，柳树的枝条垂在水面上，随风飘荡。他租了艘乌篷船，船夫慢悠悠地摇着橹，船桨划过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白苏暖坐在船头，看着外面的景色，嘴角带着笑，像回到了小时候。
“苏暖。”轩辕天从口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枚钻戒，戒托是铂金的，上面镶嵌着颗不大却很亮的钻石，戒托内侧刻着个小小的“苏”字，“小时候没等到秋天看荷花，这辈子，我想每天都陪你看。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苏暖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船板上。她攥着颈间的玉坠，用力点头：“我愿意，轩辕天，我等这句话，等了十年。”
他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正好。她举起手，阳光透过钻石，在她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真好。”她笑着说，眼泪却越流越多。
王若曦知道消息后，特意从京都赶来魔都。她见了白苏暖，拉着她的手不放，越看越喜欢：“天儿以前总跟我说，杭城有个放风筝的小姑娘，眼睛亮得很，没想到真让你们再遇到了。苏暖啊，天儿这孩子看着冷，心里软，以后你们在一起，要互相照顾。”
“阿姨，我会的。”白苏暖点头，笑得温柔。
南宫家的南宫玥听说后，特意打电话给轩辕天，语气里满是调侃：“轩辕天，真没看出来，你这冰块也有被人捂化的时候。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可等着喝喜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