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80块一天的人肉背景板,被影帝拉去替他挡死——钢丝割断,我30米高空摔成半瘫,剧组甩下3万买命钱。要活,得30万手术费,我只剩一张90%像凶手的脸。我押脸借高利贷、吞骨屑逃追杀、血洗慈善晚宴,把带血钢钉敲成1.2亿拍卖锤!真相直播那一刻,影帝跪了,资本崩了,我坐着轮椅出院,脸上留着一道“盗版防伪疤”。再跳一次?我替我自己跳!

凌晨三点,横店的风像刀子。我吊在三十米高的楼顶,替身钢丝勒得胯骨生疼。下面的人喊“准备——”,我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拍完这条,就能拿到八十块,明天的泡面能加根肠。

可下一秒,钢丝断了。

我听见“嘣”的一声,身体直坠,像沙袋砸在水泥地。腰椎“咔嚓”一声,疼得我眼前发黑。剧组围上来,不是救人,是递合同:三万块,签字,自愿和解,生死自理。我张嘴想喊,血先涌出来。

有人偷偷塞给我一张通告单——跳楼戏,原定演员:沈砚。

原来我是替他挡灾的替身。

医院告诉我,再不做手术,我就永远站不起来。手术费三十万。我翻遍银行卡,三块八。医保被停,理由是“存在纠纷”。我躺在病床上,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呼吸都疼。

半夜,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推门进来,笑眯眯:“听说你急用钱?我们老板做善事,三十万,签个脸。”

他掏出合同:三十万,换我这张脸的使用权。逾期不还,脸归他们,随便用,随便改,做成面具、做成玩具、做成夜总会的迎宾头像。我按手印前,问他:“能活多久?”

“手术成功,你能坐起来;不成功,你就永远躺着,脸还能继续赚钱。”

我笑了,把血抹在合同上,写下名字:周渺渺。

“三十天内,我会还钱。但记住——”我拔出输液针头,抵住脖子,“如果我死了,这张脸,你们只能拿到照片。”

花衬衫脸色变了。我另一只手举着手机,镜头对准自己,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刷屏。他不敢硬来,只能咬牙改口:“好,三十天,利息每天一万,逾期——直播剥皮。”

我签字,按血印。三十万到账,我买了一张三十天后的慈善晚宴邀请函。那里,沈砚会出现。

我会顶着他的脸,从最高的楼梯滚下来。

这一次,不再提任何人。

倒计时贴在胸口,48小时,秒针像刀尖刮骨。三十天后,我要还不出那三十万,就得坐在聚光灯下被人生剥脸皮。顾雪鲸买通所有医院,红头文件上写:周渺渺,禁止接收。连牙科诊所都把卷帘门拉下半截。

深夜两点,我拖着半瘫的腰,爬进城西废弃的兽医站。铁门一推,狗腥味和消毒水混在一起,像腐烂的冰块往肺里钻。手术台上还留着被剃光的狗毛,我顾不上嫌弃——再干净的床也救不了我,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墙根扔着给大型犬截骨的电锯,锯齿缺了几颗,像老人的黄牙。我把它抱在怀里,插上电,嗡鸣声炸开,震得我碎掉的腰椎一阵哆嗦。钛合金板是我白天在废料场捡的,原本用来给赛犬接骨,现在我要拿它给自己焊一层“钢马甲”。

脱下病号服,背脊暴露在冷光下。皮肤因为长期贴钢板已经溃烂发黄,我咬紧毛巾,把合金板贴在脊柱上,像给断树钉铁箍。镜子里,我的脸白得吓人,汗水顺着下巴滴进锁骨窝,积成咸咸的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