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周阳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老头儿,你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行吗?还尸变?你看僵尸片看魔怔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封建迷信?”他旁边那个穿着黑袍、一脸悲悯的德兰修女也连连摇头,用蹩脚的中文说:“愚昧的羔羊啊,葬礼是生者对逝者的哀思,你们却用它来行骗敛财,主不会宽恕你们的罪恶。”
李渺渺更是冷笑连连:“这么护着这傻子,看来你老婆以前也没少‘照顾’他吧?戴了绿帽子还这么护着奸夫,老东西,你可真够贱的!既然你这么想护着他,本小姐就成全你!”
她猛地拉开了藏獒黑虎的笼门!
“吼——!”腥风扑面,那巨大的黑影带着死亡的咆哮,直扑而来!目标,正是我的咽喉!
千钧一发!一个身影猛地扑到我身前!
是村长!
“呃啊——!”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村长枯瘦的手臂被黑虎一口咬住,鲜血瞬间飙射出来!他痛得浑身痉挛,却死死挡在我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嘶喊:“落娃子!快走!去老宅!给老太太……抬棺啊!”
我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身子,看着那疯狂撕咬的恶犬,再看向李家老宅那几乎要压垮屋顶的滔天黑气,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绝望:
“来不及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李家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猛地从里面被撞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连滚爬爬地冲出来,脸色惨白如纸,裤裆湿了一片,惊恐得语无伦次:
“大……大小姐!不好了!出……出大事了!老太太……老太太她……她坐起来了!从冰棺里……坐起来了啊!”
“放你娘的狗屁!”李渺渺惊怒交加,一巴掌狠狠扇在管家脸上,“我太奶奶都走了三天了!今天就要下葬!你他妈再敢胡说,我让黑虎把你撕了!”
管家被打得一个趔趄,却依旧抖得像筛糠,指着门内,声音带着哭腔:“真……真的!大小姐!我亲眼看见的!老太太不仅坐起来了……她……她的手指甲……长得……长得有那么长!”他比划着,足有二三十厘米的样子,“黑黢黢的……太吓人了!您说……老太太她会不会……”
“尸变。”我替他补完了后面的话,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灵堂里的蜡烛,是不是怎么点都点不着?是不是有黑猫跳上了棺材?棺材里是不是有抓挠的声音?你们凑过去看,老太太就坐起来了?”
管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对对对!小先生!您说得一点不差!就跟您亲眼看见似的!里面……里面的人都吓跑光了!老太太……老太太好像又晕过去了……大小姐,您快进去看看吧!这……这太邪门了!小先生,您懂这个,求您……”
管家的目光充满哀求地看向我。
李渺渺的脸色终于变了,看着管家那魂飞魄散的样子,又看看黑沉沉的老宅大门,一丝恐惧爬上了她的眼底。
周阳却强作镇定,嗤笑道:“扯淡!死人还能坐起来?还长指甲?骗鬼呢!管家,你在李家干了这么多年,居然帮着外人撒谎?说!这傻子给了你多少钱?还是你老婆也跟他有一腿?”
管家气得浑身发抖:“周阳!你血口喷人!我老婆都能当他妈了!大小姐,您要是不信,自己进去看看!我要是撒谎,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