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淮远结婚三年,我是他心头白月光的完美替身。
结婚纪念日这天,我发着高烧,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一行漂浮的弹幕:【该死,她脸怎么这么白?心疼死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份为白月光追加的信托基金文件就摔在我面前。
他居高临下,声音淬着冰:「签了它,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攥着笔,看着那行不断闪烁的「心疼」,再看看他满是厌恶的眼神,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1.
和顾淮远结婚三年,我在榕城上流圈里是个心照不宣的笑话,是他心中白月光沈月然的替身。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是我高烧的第三天。
我撑着虚弱的身体,在厨房炖着他爱喝的菌菇汤,期望这个特殊的日子能换来他的温存。
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九点,汤在锅里热了三次,我的心也冷了三次。
空旷的别墅里只有我因发烧而粗重的呼吸声。
我准备倒掉满桌饭菜时,玄关处传来密码锁转动的声音。
我心中一喜,快步走了出去,声音虚弱地喊道:「淮远,你回来了。」
顾淮远站在门口,带着深夜的寒气。
他扯了扯领带,眉眼间满是疏离与不耐,目光扫过我没有停留。
就在此刻,我眼前一花。
一行带着淡金色边框的透明字体漂浮在了他的头顶。
【该死,她脸怎么这么白?心疼死了。】
我以为是高烧引起的幻觉而眨了眨眼,字迹却依然存在。
这行字像个标签贴在对我冷漠的男人身上。
「心疼?」我忍不住想笑。
我没来得及消化这诡异的一幕,一份文件就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签了它。」他居高临下,声音冰冷不容置喙,「别让我说第二遍。」
文件标题是《家庭信托基金追加协议》,受益人是我听了三年的名字,沈月然。
他不是为纪念日回来,而是为他疗养院里的白月光增添保障。
我攥着笔,指尖用力,目光无法从他头顶的字上移开。
字还在那里,像无声的嘲讽不断闪烁。
我看着他厌恶的眼神,再看写着「心疼」的弹幕,开始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看什么?」他察觉到我失神,语气不善。
「林晚,别耍花样,时间很宝贵。」
是沈月然的时间很宝贵。
我惨然一笑,没有问出「你有没有心」。
我拿起笔在签名处写下了名字。
落下最后一笔时力气仿佛被抽空,手一软笔从指间滑落。
这时头顶的弹幕刷新了。
【她的手在抖,烧得这么厉害吗?】
【完了,他想去扶,但是理智叫他站住。虐妻一时爽,后面火葬场。】
我看着他纹丝不动地站着,眸色深沉薄唇紧抿。
如果不是弹幕,我只会觉得他在用沉默折磨我。
原来,他动摇过。
可他最终选择了冷漠。
他拿走文件转身就走,没有多余的话。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带走了室内的暖气。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为他做的饭菜和为他而生的弹幕,眼泪无声滑落。
这个能力没有给我慰藉,反而像一把刀将他隐藏的怜悯剖开给我看,再告诉我——
即使如此,他也不会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