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说的“别相信和自己一样的人”,应验了。
“你不是我。”苏砚握紧口袋里的明信片,“我的右眼好好的,不需要找。”
假苏砚突然笑了,纱布下渗出暗红的血:“那你父亲呢?他的右眼,不是也不见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苏砚心里——父亲去世时,她确实在灵堂看到父亲的右眼闭不上,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或许另有隐情。
“你知道我父亲?”苏砚追问。
假苏砚没回答,突然把玩偶往地上一摔,玩偶摔碎的瞬间,无数根缝衣针飞出来,朝着苏砚射去。苏砚反应极快,侧身躲到旁边的布房子后面,针“簌簌”扎进木板,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孔。
“苏砚!”林野大喊着冲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捡来的木棍,“我找到我的‘绷带’了,在那边的仓库里!”
苏砚点头,刚想跟林野走,就看到赵曼朝着假苏砚的方向跑去,嘴里喊着:“我的玩偶部件在她手里!”
“别去!”苏砚想拦,已经晚了——假苏砚伸出手,手里的缝衣针像蛇一样缠住赵曼的手腕,把她往雾里拖。赵曼的惨叫声很快被雾吞没,只留下她的职业装外套,飘落在地上,上面缝着一个小小的玩偶部件——是她的“手机”。
苏砚攥紧拳头,她知道,在这里心软就是死。她跟着林野跑到仓库,仓库里堆满了玩偶部件,林野很快找到和自己绷带一样的布条,缝到卫衣玩偶上,玩偶发出一道微弱的光,林野手腕上的血契印淡了一点。
“你的部件是‘玻璃眼’。”林野指着角落里的一个木箱,“里面全是玻璃眼,你看看哪个是你的。”
苏砚打开木箱,里面的玻璃眼反射着光,每个眼睛里都映着不同的景象——有的映着血扉诡宿,有的映着陌生的街道,直到她拿起最后一个玻璃眼,里面映着一个熟悉的场景:父亲抱着小时候的她,站在血扉诡宿门前,父亲的右眼闪着和玻璃眼一样的光。
“就是这个!”苏砚拿起玻璃眼,刚想转身,就看到假苏砚站在仓库门口,手里抱着赵曼的玩偶,玩偶的脸已经缝上了赵曼的样子,眼神空洞。
“把眼睛给我,我就告诉你你父亲的